剑域展开的瞬间,阿鲁迪巴的斧气与陨石突然变慢,如同被按下了慢放键。周横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运转《须弥纳芥步》,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八大神剑环绕周身,组成九天诛魔剑阵的简化版“剑轮”,朝着斧气的核心斩去。
“嗤啦!”
剑轮切开斧气的瞬间,周横只觉手臂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重力场的反噬让他的经脉险些断裂。他咬牙坚持,剑轮继续推进,终于在陨石砸中阵法前,将斧气的核心击碎。残余的斧气失去控制,散作漫天的重力波纹,被魔偶们的阵法逐一吸收。
阿鲁迪巴瞳孔骤缩,握着巨斧的手微微收紧——他没想到,周横竟能操控时空之力,打破他引以为傲的重力攻击。“时空神则……你还领悟了毗羯罗的本命能力。”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肩甲上的公牛图腾暗红光晕减弱,淡金色的神性光芒愈发明显,“你究竟是谁?为何能同时掌控这么多神则?”
周横落在紫凝身边,镇魂钟的金光包裹住两人,抵挡着残余的重力波纹。他看着阿鲁迪巴,语气放缓:“我只是一个想守护众生的修士。你体内的神性没有熄灭,你还记得吗?你曾是守护大地的金牛神将,你用重力庇护生灵,让他们免受山洪、地震之苦,让大地孕育出粮食——这些,你都忘了吗?”
阿鲁迪巴的身体剧烈震颤,脑海中突然闪过破碎的记忆:阳光照耀的平原上,他站在农田间,用重力之力稳住即将崩塌的堤坝;孩子们围着他,将刚收获的谷物递到他手中;其他神将拍着他的肩膀,称赞他的“大地守护”神则……这些记忆如同针般刺痛他的识海,魔气开始在他体内紊乱。
“闭嘴!”阿鲁迪巴怒吼着打断周横,巨斧猛地砸向地面,一道环形的重力波以他为中心扩散,“那些生灵早就抛弃了我!魔帝入侵时,他们跑得比谁都快,只留下我一个人对抗十万魔物!守护?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重力波袭来,周横立刻将紫凝护在身后,守护神则的光幕再次展开。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阿鲁迪巴的攻击避开了紫凝所在的方向——他果然还在挣扎,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残留着守护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