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到两万元,被告知‘一万四是手续费和税点’。”
“丰山镇,宏光合作社,集体申领插秧机五台,补贴款十二万元……官方记录,已放。
合作社账目显示,入账十万元,另有两万计入‘招待费’。”
……
一个个名字,一串串数字,在他的眼前流过。
起初,它们只是冰冷的数据,但慢慢地,林纾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张张黝黑、朴实的脸庞。
他仿佛能看到他们揣着希望、递交申请时的期盼,也能想象到他们拿到被克扣后的补贴款时,那种敢怒不敢言的无奈。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却关乎人心向背的战争。
林纾知道,他指尖每一次的敲击,翻过的每一页文件,都可能为那些沉默的受害者,寻回一丝公道。
时间在高度的专注中悄然流逝。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才现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而自己的脖颈和后背,早已僵硬得如同石块。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和文字,已经酸涩不堪。
他闭上眼,按照上学时学来的方法,认真地做了一遍眼保健操,用指节按压着睛明穴、太阳穴……
做完操,他睁开眼,眺望着远方。
比对工作繁琐而耗神,需要极大的耐心。
他很快就现,跨乡镇申领,使用的农机票照片,居然是同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