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包工头会如何狡辩,如何伪装,又该用怎样的策略让对方在铁证面前乖乖就范。
当他们终于来到那座简陋的工棚前时,一股混杂着尘土与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刺鼻的味道瞬间钻进林纾的鼻腔。
林纾率先走进工棚,只见一个身形粗壮、满脸胡茬的男人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
那木桌坑坑洼洼,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磨砺。
男人大口大口地啃着馒头,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每一口咀嚼都带着一种底层劳动者的粗糙与急切。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那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如同被惊扰的小鹿,可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装傻充愣的模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就是那个包工头?”
林纾开门见山地问道,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男人的伪装,直抵他的内心深处。
包工头咽下口中的馒头,动作有些迟缓,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抹了抹嘴,那手粗糙得像老树皮,上面还残留着白色的馒头屑。
他故作疑惑地说:“警官,我不明白你们在说啥,我就是个老老实实干活儿的。”
林纾没有理会他的装糊涂,脸上的神情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坚冰。
他将手中的转账记录“啪”
地一声拍在桌上,那声响在狭小的工棚里回荡。
他冷冷地说:“这五十万的转账是怎么回事?
车祸前一天,赵志强转给你的。”
包工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
他的眼神开始游离不定,一会儿看看林纾,一会儿又瞥向桌上的转账记录,仿佛那是一条会咬人的毒蛇。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桌下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辩解,可舌头却像打了结一般,一时语塞。
林纾继续施压,向前一步,他的身影笼罩在包工头上方,如同乌云压顶。
他逼视着包工头说:“别再装了,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不然等罪加一等,可就后悔莫及了。”
在林纾强大的气场和确凿的证据面前,包工头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他低垂着头,那原本粗壮的肩膀开始颤抖,像是秋风中瑟瑟抖的树叶。
他犹豫了片刻,那短短的几秒对他而言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他长叹一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悔恨:“是,是赵志强那家伙让我找人‘处理’掉伤者的弟弟。
他说给我钱,让我别问太多,只要把事儿办了就行……”
听到这个关键口供,林纾心中一阵狂喜,那喜悦如同烟花在心底瞬间绽放。
但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强忍着激动,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他冷静地让队员做好记录,那有条不紊的指令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拿到口供后,林纾深知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可能让赵志强多一分逃脱的机会。
他迅返回警局,第一时间申请逮捕令。
在等待审批的过程中,林纾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出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敲打着自己焦虑的内心。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总觉得赵志强这个老狐狸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正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暗自得意。
然而,当逮捕令顺利拿到手,林纾带领队员们火赶到赵志强的住所时,却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柜门大开,衣服扔得满地都是,那些衣服像是被愤怒的人胡乱撕扯后丢弃的。
抽屉也被翻得乱七八糟,文件、纸张散落一地,仿佛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显然赵志强是匆忙离开的,他就像一只狡猾的老鼠,在察觉到危险后迅逃窜。
林纾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眉头紧锁成一个深深的“川”
字。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挫败感,那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一拳砸在墙上,那力量大得仿佛要将墙壁击穿。
他怒吼道:“这个狡猾的家伙,还是让他跑了!”
于是,警方在全市布控,一场大规模的搜捕行动迅展开。
大街小巷、各个交通要道,都布满了神色严峻的警察。
他们眼神锐利,如同猎鹰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角落。
每一次的盘查,他们都仔细询问过往行人;每一次的搜寻,他们都认真检查每一处可能的藏身之地。
他们怀揣着将赵志强缉拿归案的坚定决心,仿佛这是他们此刻唯一的使命。
警局的指挥中心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就像一嘈杂的交响曲。
各条线路不断传来最新的搜查进展。
大屏幕上,标注着赵志强可能藏身地点的地图闪烁着,那些光点就像希望的星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