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声便戛然而止,倒更衬得四周静了。
烟蒂在指间燃尽最后一点猩红,烫得林纾指尖一颤。
他将烟蒂摁灭在窗台上的铁皮烟灰缸里,那道浅浅的月牙形凹陷,是他这几天夜里留下的痕迹。
窗外的狗吠声已经歇了,只有风穿过巷口的呜呜声,像谁在低声絮语。
林纾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双在案件卷宗里熬出红血丝的眼睛,此刻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沉静。
案子虽然结了,陈平衡安全了,孩子们的笑声还在耳边回响,但他心里那根弦始终没完全松开。
就像湖面看似平静,底下却藏着暗流。
赵氏集团这棵大树被连根拔起时,他清楚看到那些盘结在泥土里的根须——行贿的账本、假死的诡计、隐藏的保护伞,每一条都透着令人齿冷的贪婪。
可这样的根须,真能彻底清除吗?
他想起审讯室里赵建国那阴鸷的眼神,像毒蛇吐信:“林警官,你赢了这次,不代表能赢一辈子。”
当时只当是困兽犹斗的狂言,此刻在这小镇的静夜里回想,却让后颈泛起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