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膈应人了。
邵承聿窥着她的表情:“我给你想办法。”
时樱惊喜:“啊,可以把他调走吗?”
邵承聿唇角翘了翘:“快了。”
三天后。
火车终于回到了黑市。
时樱:“妈,我就先回我租的房子那边了。”
赵兰花“啊”了一声:“那边冰锅冷灶的,你过去还要收拾,先跟着我回家属院吧。”
时樱:“总要收拾出来的,而且过几天我要去佳市一趟。”
带着这个危险分子,她妈还怀着孕,时樱肯定是把他带得远远的。
邵承聿:“阿姨放心,我帮她。”
赵兰花放松下来:“那行,有你帮忙,我就放心了。”
姚津年眼巴巴的跟了上来,时樱顿时无语,她还得给他管食宿!
两个多月没回来,家中落了厚厚一层灰。
果然是住不了了,她薅起袖子,旁边一人却比她更快。
邵承聿脱的只剩个身上紧身的黑色羊毛衫,羊毛衫紧紧绷在身,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邵承聿神色如常的系上围裙,从包里摸出皮夹递了过去:
“你去外面买着吃,回来差不多就收拾好了。”
那语气,跟哄小孩出去买糖似的。
时樱没接皮夹,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真养眼啊。
“……承聿哥,我记得你也没吃饭,我打饭回来咱们一起吃吧。”
时樱正打算往外走,邵承聿突然叫住她:“我想吃新丰饭店的溜鳝段。”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可以吗?”
新丰饭店有些远,时樱正好看了看墙角的自行车:
“没问题,正好我骑车去。”
他点头,眸光潋滟如同琉璃,薄唇轻勾:
“我把车擦一擦,很快。”
原来不是讨厌他送的车。
时樱前脚刚走,姚津年冷嗤一声:
“有必要吗,防贼似的防着我,有些事,你想防也防不住。”
“……”
邵承聿懒得和他多说,先把院里的杂草除了,水缸洗了,又重新添满了水,屋里落灰的地方用抹布擦了一遍。
将被褥搭到院里的绳子上晾晒,贤惠的像个小蜜蜂。
时樱刚走没多久,几个大娘在门外探头探脑。
“喂,小伙子,你们是干嘛的?”
有大娘问姚津年。
姚津年:“上面派我来保护时同志,她出去买饭了。”
几个大娘肃然起敬的同时,忍不住八卦起来:“小同志,你喜欢时同志吧?”
姚津年唇边笑意顿了顿。
几个大娘一看,心中更加确定:
“唉哟,那你可得好好表现哦,女同志都喜欢干家务的男同志。”
“我看那边抹布都准备好了,你帮忙把窗户擦干净——”
就在这时,邵承聿从屋内走了出来。
几个大娘目光立刻转向他。
“唉哟,你是时同志的大哥吧?”
“我之前见过,听说还是个飞行员。”
有人用胳膊肘怼了怼姚津年,特别不赞成道:“未来大舅哥在这,你还干看着?”
姚津年正欲开口解释。
邵承聿却先一步道:“姚同志有媳妇儿了,帮忙打扫我妹妹的闺房不合适。”
声音冷淡至极,透露着淡淡的凉意。
“……”
大婶们不说话了。
还是有人尴尬的开口:“哎哟,看这事闹的。”
“之前误会了时同志还怪不好意思的,我们也来帮忙。”
“对时,大家伙都动起来,这大冷天的还是得赶紧把火升起来。”
时樱回来时,就看见一群大婶在她院子里帮忙。
时樱连忙放了饭盒,烧了开水,煮了壶茉莉花茶,又狠狠添了几勺棉白砂糖。
“先别干了,喝点热茶吧。”
黑省可比京市冷多了,这一小会儿,有婶子的手都冻得红彤彤的。
捧了一碗热茶,有人低头尝了一口:“呀,还放了糖。”
这还不是那种丝丝缕缕的甜,而是齁甜齁甜。
这年代糖都是奢侈品,奢侈一点的,给水里放小半勺糖,图个甜味就好。
时樱这倒好,又是茶又是糖,真是太客气了。
婶子们将碗里的茶喝的一点不剩,把茶叶含在口里咂咂味,都没舍得吐出来,直接嚼的咽了。
有婶子一拍大腿:“对了!把这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