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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遇臣整个人绵软无力,脚步虚浮,所有重量压在时兰身上。
好不容易将他拖到沙发上坐好,时兰的额头上已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他顾不上擦拭汗水,手掌探向贺遇臣的额头。
刚一接触,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温度。
“这么烫?你发烧了!”
时兰低呼一声,眉头紧紧皱起。
贺遇臣半睁着眼,他现在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仿佛整个人被抽离了灵魂,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俯瞰时兰和自己躯壳的互动。
“去医院?等下,我记得家里有退烧药,我去拿!”
时兰急急忙忙跑去找医药箱。
“39.7度,太高了!”
怪不得那么烫!
时兰耳温枪测量贺遇臣体温。
“我叫车!”
贺遇臣呼出一口热气,抓住时兰的手腕。
“不用……”
“什么不用,你要烧傻的!”
贺遇臣身体陷在沙发里,面色潮红。
额头鼻尖布满汗珠,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
贺遇臣握着时兰的手微微用力。
“没到40我心里有数,吃点药,等下就退了。”
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似的,语气听上去还算平稳,但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的虚弱。
“有数个屁!”时兰难得说脏话。
怎么会有人这么拧,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不骗你,我体格好,吃了药就好了。现在去医院,占用医疗资源?”
贺遇臣又想像上次一样。
时兰又气又急,拿来退烧药先给他吃下,找来一条湿毛巾替他擦擦脸上的汗。
“2点多了,一个小时后还没退热,我就打电话了。”
贺遇臣闭闭眼,虚弱地“嗯”了一声。
贺遇臣这样,时兰没把握自己能把他拖回楼上,扯来毯子给他盖上,将客厅的空调调高。
自己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身体这么好的人,怎么说发烧就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