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医生来看过了,说你情绪波动太大,动了胎气,需要绝对的静养。
宝宝没事,你放心。”
听到孩子无恙,沈书欣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但另一重更沉重的焦虑立刻攫住了她。
“妈。”
她反手抓住母亲的手,力道有些大,指尖冰凉,“程宴呢?我要去见他。”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白玲轻轻按住。
“书欣,你别急,听妈妈说。”
白玲语气温和,眼底却藏着一抹无奈:“程宴那边,傅家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疗团队在进行治疗。
他刚醒,情况还不稳定。
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容易激动,影响自己和宝宝。”
沈书欣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记得我了,妈,他不认识我了……”
那被全然遗忘的痛楚,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难以承受。
“我知道,我知道你难过。”
白玲心疼地搂住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背。
“医生说了,这只是暂时的,是颅内淤血压迫导致的记忆缺失,有很大概率可以恢复。
傅家正在动用一切资源找医生,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沈长风看到妹妹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睛,眉头紧锁。
“醒了?”
他把水杯递过去,语气是刻意放轻松的调侃,“傅程宴命硬得很,阎王爷都不敢收他,忘点东西算什么,大不了你以后天天在他眼前晃,让他重新追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