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听,但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直到眼见十分钟过去之后,灵瑶人还没有回来,钟宴川婉拒了又一位想要上前搭话的人。
顺着女生洗手间寻找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步一步走过去时,距离那洗手间越近,他心里就越空,越忐忑。
就像踩在一根摇摇欲坠的绳上走路似的,随时都可能跌下去,万劫不复。
他走到洗手间外,没再走近,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等待的过程中,他听到派对那边有人传来惊呼,接着便是一阵骚乱,不久后警车也鸣笛到场。
钟宴川站在原地分毫未动,哪怕他已经站在这快一个小时。
伦敦的晚上很冷,几乎将钟宴川冻成一座雕塑。
从手指到心脏,全都冰凉一片。
只有眼睛是热的,只有脸上的泪是热的。
他知道,她又抛下他走了。
他知道,他又将再一次等不到她了。
和八年前生日那天一样。
最后钟宴川是被管理派对区域的安保叫出去的。
安保也是没想到这边还有人,现在已经快夜晚两三点,所有的灯都灭了。
原本灯光闪耀的派对此时也早已落幕,三三两两的酒杯,一些吃剩的甜品,还有学生们狂欢过的、混乱过的痕迹,一片狼藉。
安保也是一时尿急来这边上个厕所,没想到手电筒扫过去,就发现了站在女士洗手间外面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