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瑶看着景耀递到他眼前的睡衣，眼神意味不明。
而景耀自己心虚，低垂着眉眼看都不敢看灵瑶一眼。
这边条件有限，两人简单的擦了下身子后陆续换上了睡衣。
这里原本只有一张用来临时休息的休息床
而两人体型都不算小，床垫又窄，一张床完全不可能睡下，于是去其他不在这边睡的营地帐篷借了一张床垫过来铺上。
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躺下盖上被子。
被子没有多的，两人只能将就着盖一床。
虽然之前也是睡在紧紧挨着的床上，但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共同盖着同一条被子，感觉完全不一样。
景耀忍不住将被子往上拉了一截，盖住自己的下巴和唇角，怕自己脸上太过明显的笑被发现。
两人睡姿都是平躺着的，灵瑶睡觉一向很平稳安分，而景耀睡觉就没这么安分了。
他僵滞了一会后忍不翻起身子扑腾起来。
灵瑶没忍住，掀开眼问他。
“大半夜的折腾什么？”
景耀侧过身，将脸对着灵瑶，没拉拢的帘子倾泻入一室的月光落在他漆黑的眼底。
“我问你一个问题。”
灵瑶转头看向他：“什么？”
景耀盯着她的眼睛，有点犹豫自己要不要把问题说出来，最后还是渴望知道答案的欲望占了上风。
“你之前AA恋都是怎么谈的？”
景耀从小到大就没有接触过AA恋这种概念，一直的想法里也是不接受AA恋的，但是现在没办法。
这个女alpha和别人不一样。
总之，和她AA恋这样的念头并不会让他反感。
而且，而且他对她做了这么多越界的事情，当然是要负责的。
却不曾想，他期待又好奇的发出这个问题，希望能得到灵瑶一些有经验的回答，他好深入的和她了解一下。
结果灵瑶看着他，
一句话，将他脑子里的粉红泡泡全都打碎了。
“我不是AA恋。”
如被人拿着电棍怼了一下，景耀呆呆的看着灵瑶，许久许久，一直没出声。
直到灵瑶开口叫他：“怎么了？”
他才骤然回过神来，刚刚破碎的粉红泡泡里原来藏着苦汁，现在尽数落到他心尖化开。
还有些塞进了他的嘴里，苦得他开不了口，他什么也没说，突然转过身去背对着灵瑶。
灵瑶忍住眼底的笑意蔓延。
突然往前挪动，刚刚两人还有一拳的距离瞬间拉近。
掰着景耀的肩膀将人扭过身来。
景耀身体被掰了过来，只是眼睛还闭着。
假装自己已经一秒入睡睡得昏天黑地。
不过很快，他便伪装不下去了。
有什么柔软又温良的东西印在了他的唇瓣上，还带着点濡湿。
唇瓣相触时很轻，像羽毛蹭过，景耀鼻间萦绕着女alpha冷冽又香的信息素，掌心下意识的搂上对方的后腰，将她人连带睡衣往自己这边靠。
舌尖也青涩而又莽撞的在对方唇齿里配合掠夺。
他带着吻落下来，带着他极速释放的酒味信息素。
舌尖的纠缠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手顺着灵瑶腰线往上，每一寸肌肤相贴都像过了火，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滚烫。
就在灵瑶手指往下滑时景耀骤然惊醒似的，突然将黏在一起的两人拉开了些距离。
漆黑长睫颤抖一下睁开。
眼底还有未褪去的炙热和欲望，语气却很冷硬，薄唇紧抿。
“你不是不是AA恋么，那你亲我做什么？”
“楚灵瑶，你是不是对每个alpha都这样，反正alpha之间没有标记会困住双方，你也不用负责。”
“你就是个渣A吧，其实和alpha恋爱后最后还是会和oga结婚。”
他越说越委屈，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
灵瑶被景耀这一句一句的质问快砸晕了。
她等景耀说完，手指落到景耀唇上按了一下，但刚刚碰上，景耀就偏过了头，只让她的指腹从他唇上擦过。
“谁告诉你我不会负责。”
景耀沉默一会儿：“没谁告诉我，我自己看到的。”说着像是觉得不够表达他的不满似的，还补充一句，“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灵瑶对上他狭长的眉眼，对上他不羁眼底的倔强。
“是么，我对我标记过的alpha都会负责，你愿意被我标记吗？”
景耀想说那上次他们标记了也没见她对他负责，不过突然又想到，上次似乎只有自己标记了她。
而自己的腺体从头到尾都完好无损。
难道是因为这个么。
可两个alpha之间就算标记了也没有什么用，标记行为只能让自己的信息素在对方身上停留最多一两天就会消散，根本产生不了标记oga那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