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不来了,白酒你和吕哥喝,我就喝一瓶啤酒意思意思。”江春生事先申明般的说道。
“那哪行!过节呢,多少喝一点,就这一瓶,我们三人分,绝不让你多喝。行吧!”于永斌拿起一瓶剑南春打开,给三人都斟上了酒。
江春生知道推脱不掉,也不再有异议。
吕永华显然更关心工程的事情,等于永斌倒好酒就迫不及待地问:“江工,这318国道的大中修,到底啥时候能进场啊?我底下那帮弟兄,休息了十来天,开始着急了。前两天又跑回去了二十多个,说先把挣的工钱送回家过节,节后再回来。”
江春生理解他的焦虑,喝了口茶,正色道:“吕哥,你别急。具体进场时间还没最终定,但应该快了。下周一,我就和金队长一起去龙江农场那边找合适的取土场。只要土场一定下来,你们就可以就近在土场周围找民房租下来,就准备开工整土了。”
“这次是路面和路基一起搞吧?”于永斌插话问道。
“是的。”江春生点点头,详细解释道,“这次是整体路面平均抬高35公分。具体分两层:000立方左右;上面是沥青混凝土面层,厚度是5公分粗粒主油层加3公分细粒表层。是直接铺在现有的路面上加高。”
说到这里,江春生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转向于永斌:“对了!老哥,还有个事。就是之前工程队和你们凤台村签订的取土协议里约定的,一期石灰土路基完成后,要根据取土量帮村里修一段路。土方量不是上次我们结算时就核算出来了吗,是一万零两百个立方,折算下来,帮修路的费用总控制价是5000块钱。”
他顿了顿,继续道:“金队长让我和黄工初步测算了一下,这5000块钱,如果以最省钱的方式修路,就是不考虑重新处理路基,再你们现有的进村路上找个平,然后直接铺沥青面层,按四米宽、最低5公分厚度算,大概最多只能铺200米长。我记得你们村口到207国道那段,好像有差不多500米吧?”
于永斌听了,眉头微蹙,显然也在计算着:“嗯,是差不多这个数。5000块……确实干不了多长。这事我知道了,等我回头跟陈支书他们再合计合计,看看是村里再凑点钱把路修长点,还是就先修这200米再说。老弟,这事先不着急。”
“行,这件事队里交给我了,你们村里有什么想法,我们随时沟通。”江春生补充道。
这时,菜开始陆续上桌。于永斌举起酒杯:“来来来,先不说这些了,今天是端午节,咱们兄弟三个碰一个,祝大家都顺顺利利,节日快乐!”
“节日快乐!”三只酒杯碰在一起。
由于江春生下午要去朱文沁家,席间喝酒主要是于永斌和吕永华在喝,江春生只是浅尝辄止,更多的时候是在吃菜和聊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瑞晴端着酒杯笑吟吟地走了过来。
“于总,江工,今天过节,生意忙,怠慢了啊!”柳瑞晴声音爽朗,“我敬三位一杯,感谢常来照顾生意!”
她目光流转,在于永斌介绍下,又和吕永华寒暄了几句。
她的到来,让桌上的气氛更加热闹了几分。敬完酒,她又风风火火地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于永斌结完账,三人又回到了“楚天科贸”于永斌的办公室。于永斌新添置了一套茶台,看起来颇为讲究。三人围坐在一起,于永斌熟练地泡起功夫茶,清新的茶香渐渐驱散了酒气。
喝了两泡茶后,江春生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近三点了,便起身告辞,“两位老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准备一下,晚上还要去女朋友家。”
于永斌也知道端午节晚上家宴的重要性,不再多留,和吕永华一起送江春生下楼。
走到门店外,于永斌打开面包车后盖,从里面拿出两瓶包装精美的白酒和两听看起来就很高级的茶叶,塞给江春生:“老弟,过节了,一点心意,带回去给你爸妈尝尝。”
江春生连忙推辞:“老哥,这怎么行!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个?问候我收到就行了,礼物真不能要。”他深知于永斌为人仗义,但也不想总接受对方的礼物。
“你看你,又来了!都是多年的老兄老弟了,过节表示一下怎么了?拿着拿着!”于永斌不由分说,硬是把东西塞进了江春生自行车前的车筐里。吕永华也在旁边帮腔:“江工,你就收下吧,于总一番心意。”
双方拉扯推让了好一会儿,江春生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无奈地收下,苦笑道:“老哥,你这……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
“好好好,知道了,快回去吧,代我向弟妹和她家人问好!”于永斌笑着挥手。
江春生再次道谢,骑上自行车,带着两瓶酒和两听茶,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午后的阳光有些炙热,他心中惦记着晚上的拜节,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回到家,母亲徐彩珠已经将拜节的礼品准备妥当,放在一个不小的纸箱里。里面按照“六六大顺”的寓意,整齐地装着之前江春生准备的两瓶茅台酒、两盒新茶、两盒精心包裹的粽子、两盒咸鸭蛋、两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