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好,我不会等着别人来讲我,我会自己跟自己着急,这就是我的性格。机务队转过来的这些烂账,我今天中午就打电话跟段财务股李传金说了,工程队是新的机构,所有的东西,都是从零开始,划过来的机械,不管是压路机还是汽车,都必须实行一刀切。别胡子裹眉毛,不清不楚的还想往下滚。我明天就会把这些烂七八糟的都给她们打回去,哪怕我不干,也不会接的。”杜会计坚决的说道。
“放心吧!我支持你!李传金要是不听你的意见,我去骂他。”钱队长给杜会计打气道。
“钱队长!队里的财务室,你准备怎么搞?”杜会计问道。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钱队长道。
“我是这么考虑的。从明年开始,工程队的工程施工任务会一年比一年重。队里的财务室,除了我和小余外,还要增加一个记账会计和一个材料会计,队里的材料会计是专门负责各项目工地和施工点使用段机料股材料的明细账。队里的仓库,放一个材料会计,负责队仓库材料的进销存。各项目工地和施工点均放一个报账会计,负责项目资金的使用和票据的整理上报……”杜会计滔滔不绝的叙述着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
江春生、景康义、牟进忠、袁红俊还有余生玉坐在一旁,几人喝着茶水,静静地听着钱队长和杜会计两人交流财务上的事宜。他们都不方便插言,也不方便自我交谈,更不好意思提出先走,只能默默地陪坐、旁听。
江春生今天中午的时候,与景康义、周永昌三人分掉了一瓶,喝下了三两多酒。到了晚上,大家兴致依旧高昂,推杯换盏之间,他不知不觉又灌下了超过半斤的白酒。现在,他虽然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滚烫发红,但头脑却依然保持着清醒,并未有丝毫醉酒之意。他能感觉出,他自己的酒量渐长了。
此刻,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江春生正静静地坐在景康义旁边,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他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难以平复。当然,让他心绪难安的原因并非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今天恰好是周三——那个他与王雪燕约定好要通电话互诉衷肠的特殊日子。
就在刚才,江春生偷偷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当他看到时针已然越过八点时,他的心猛地一沉。毫无疑问,此时此刻远在治江的王雪燕,一定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电话。
“唉……算是彻底失约了!”无奈之下,江春生暗暗叹息。只能等到明天上午再想办法和她取得联系,向她解释说明缘由了。
就在这时,钱霜笑意盈盈地端着一盘新鲜水果走了过来,贴心地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递给了江春生。
江春生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钱霜手中的苹果,然后如同机器人一般,机械地张开嘴巴咬了下去。他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咀嚼着,可除了那股苹果带来的丝丝凉意之外,对于苹果原本应有的香甜滋味却是浑然不觉。
钱队长和杜会计依然你几句我几句的交流着,渐渐的景康义和袁红俊也加入了进去,转眼间就过了九点。杜会计见时间不早了,才想起家里还有宝贝女儿呢。大家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告辞。
江春生心事重重的随着同事们缓缓起身,一同离开了钱队长舒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