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你的赔偿款,你就不用再三给我鞠躬赔礼了。
说起来,自从你来了我们这儿,都赔了我好几次钱了呢!
这人啊,不管是什么出身,哪怕她父母不三不四不是正经人,自己做人还是要端正一些的。
要不然,不但守不住财,一不小心还要蹲大牢呢!
是不是啊,卢医生?”
卢清悠的脸有些扭曲,但看到吴莲英夫妻两人的表情,又笑了,说:“霍大哥,莲英嫂子,红樱嫂子对我的误会实在是太深,希望你们能帮我劝劝她。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忙。”
说完,她就离开了。
夏红缨也自回去了。
吴莲英满眼嫉恨地跟霍英彪说了几句什么,往卢清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老支书当晚下了通知,无论男女老幼,让全村所有人,明天上午八点到公社院子开会,不得缺席。
老支书在村里是最有权威的,他既然这样说了,第二天上午,除了必须去上班的霍南勋、正在坐月子的女人小孩,以及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的两个老人,霍家村全体村民都聚集到了公社院子。
老支书对着广播话筒,先讲了几件最近闹出来的村民纠纷。
公社院子里,在不同的方位安了好几个大喇叭,大家都听得很清楚。
又讲了最近农业税提留款的政策变动。
正准备进切入正题,吴莲英突然站起来说:“我有事要说!”
老支书皱眉问:“什么事非得现在说?等我开完会吧。”
“我就要现在说!大家记不记得,上头茶园仓库里,有一仓库黑茶?”吴莲英问大家。
大家都表示记得。
“当初,政府教了我们做黑茶,却又不收黑茶。”吴莲英说,“大家都没把它当回事,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一仓库茶,都被夏红缨卖出去了!而且卖了很多钱!”
村民们都看向夏红缨,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夏红缨运气好。
有的说,那茶都放了几十年了,还能喝吗?
也有的说,那些茶都是乡亲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倒是便宜了夏红缨。
……
“夏红缨她承包了茶园没错,但那一仓库黑茶,是乡亲们搞集体时,二十年的劳动成果,现在卖出十几万的钱,都归她一个人,大家说合理吗?”吴莲英一脸义愤填膺,好像在为大家打抱不平似的。
“什么?十几万?”人们一听都沸腾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贪婪之心,人皆有之,吴莲英这一煽动,乡亲们纷纷觉得不公平起来。
都说那些茶都是以前的,跟夏红缨没有关系,应该归村里所有。
尤其是当初参与制茶的一些老师傅和他们的后人,叫得最厉害。
“老支书,卖黑茶的钱,不应该归夏红缨!”
“那是搞集体的时候,大家一起采茶,一起制的茶,凭什么让她独吞了去?”
“我当年爬上老茶树采茶,还掉下来跌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