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力气。他的目光,越过湖面,越过惊慌的人群,精准地投向了那座临湖的轩阁——观澜轩。
他的目光,与轩窗内,那道搀扶着陆惊澜、正抬头望来的苍白身影,隔空相遇。
刹那间,仿佛时空凝固。
他看到了她毫无血色的脸,看到了她眼中尚未褪去的震惊、担忧,以及那深埋的、无法言说的复杂情愫。
她也看到了他。霜发依旧,容颜似乎未变,但那双暗金色的瞳孔深处,以往的孤冷与痛苦已被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与通透取代,周身的气息浩瀚如海,冰冷如渊,却又带着一丝让她心悸又安然的陌生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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