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
他话音未落,忽觉颈后一凉,一只冰冷有力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淡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在找什么?”
两名黑衣人大惊失色,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前窜去,同时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刃,动作迅捷,显然训练有素。
他们转身,看到沈墨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雨丝落在他身上,竟似被一层无形的气墙隔开,未曾沾湿半分。
“你是谁?!”
一名黑衣人厉内荏地喝道,声音因惊恐而有些变形。
沈墨没有回答,目光如电,扫过两人手中的短刃和他们的身形步法。
这种短刃形制奇特,带着一种水战的阴柔,与漕帮的分水刺略有不同,更显诡秘。
“排教?”
他试探着吐出两个字。
两名黑衣人身体明显一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他们没想到对方仅凭一眼就道破了他们的来历。
“既然知道,还敢阻拦?”
另一名黑衣人强自镇定,“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奉命确认一些事情。
阁下最好当作没看见!”
“确认什么?”
沈墨向前踏出一步,雨夜中,他的身影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关于我们?”
两名排教徒感受到那股如有实质的压力,心知绝非对手。
其中一人猛地将手中一个黑色的小球砸向地面!
“砰!”
一声闷响,一股浓烈刺鼻、带着腥味的黑烟瞬间爆开,弥漫开来,不仅遮挡视线,那气味更是令人头晕目眩。
然而,沈墨早有防备。
在黑烟爆开的瞬间,他身形不退反进,左手惊蛰指力凝聚,无视黑烟,精准无比地凌空点向两名黑衣人逃窜的方位!
“嗤!
嗤!”
两声轻响,夹杂在雨声和黑烟的弥漫中。
两名正在力狂奔的排教徒只觉膝弯一麻,仿佛被烧红的铁钉刺入,剧痛传来,脚下顿时一软,齐齐扑倒在地,溅起一片泥水。
黑烟被夜雨迅打散。
沈墨缓步走到两名倒地不起的排教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两人试图挣扎,却现半边身子都已麻痹,根本无法动弹,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难以置信。
“现在,可以说了吗?”
沈墨的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冰冷,“排教为何盯上我们?”
其中一名排教徒咬着牙,硬气道:“要杀便杀!
休想从我们口中……”
他话未说完,客栈二楼的一扇窗户被轻轻推开。
林清音站在窗口,手中拿着一支点燃的、气味清雅的线香。
她将线香置于窗外,夜风裹挟着雨丝,将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吹向两名排教徒。
那香气入鼻,两名排教徒原本紧绷愤怒的情绪,竟奇异地缓和了下来,一股莫名的宁静感涌上心头,抗拒的意志也随之松动。
林清音清柔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我们与排教素无仇怨,二位何必如此?若贵教是友非敌,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
若另有隐情,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上忙,也免去一场无谓的冲突。”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配合那奇异的线香,让两名排教徒的敌意大减。
另一名排教徒看了看同伴,又看了看深不可测的沈墨和窗口那气质凡的女子,犹豫了一下,终于低声道:“我们……我们并非恶意。
是……是教中长老感应到一股异常纯净的‘水灵之气’出现在左近,命我等前来查探……据说,这气息可能与……可能与即将到来的‘水神祭’有关,甚至关系到洞庭湖未来的安宁……”
水灵之气?水神祭?
沈墨与林清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与疑惑。
林清音体内的先天道纹之力,确实蕴含着磅礴生机,与这浩瀚湖水产生共鸣,被感知为“水灵之气”
倒也说得通。
就在这时,远处湖面上,忽然传来一阵缥缈空灵的船歌,与那日初至洞庭时听到的歌声极为相似,只是在这雨夜中,更添几分神秘与幽远。
两名排教徒听到这歌声,脸色皆是一变。
沈墨眉头微蹙,出手如电,解开了两人的穴道。
“回去告诉你们长老,明日午时,镇东芦苇滩,我们等他。”
两名排教徒如蒙大赦,挣扎着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