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星图晋升(2 / 3)

这条河最像刀。它的水是透明的冰,顺流而下的每一缕细流里都夹着硬度。郭嘉把指骨在水上磕了磕,冰面上立刻裂出无数细缝。缝迅速向四周跑,跑到河心的时候,倏地生出一片片“叶”,叶上各自挂着一个小小的“结果”。有的结果灼人,有的结果如灰。你可以摘,但不能全摘;你摘了,河就改道。

他闭目,把这条河暂时收起。升级之后的“推演”,锋利到让他想起了刑具。他不允许它先于人心去决定路。——在此之前,他需要把“观”与“史”的门框打稳,把刀留在鞘里。

星图三河俱显时,识海像被点亮的城。城中隐隐传来人的说话声,或远或近,或轻或重,都在这面天幕下有了去处。他从自家城门退一步,回望“门”的形制:外是黑,内是光,门轴上刻着他前世所有翻过的书名与他这一世起过的每一道谋。他不由低笑:过去他以为自己在“看书”,如今才知,书页终究要翻到“空白”的那一页。那一页要由他来写。

他开口,像是对星图,也像是对黑夜说:“以前,我是在看‘史书’。现在,我才是那个……写‘史书’的人。”L25-L27

夜风趟过帐缝,带起一丝冷意。郭嘉在这种冷里,重新检视自己的身与心。他发现:昨夜归窍的“金血”稳定了,寒意可收可放;那条伏于识海边缘的黑龙,安静。它不像野兽,倒像一柄斜插在地的枪,随时可以拔,却不会乱动。它属于他,却也可能吞他;它能救他,却也会慢慢改变他。金手指的本质,不是“外赐”,是“自铸”,而“自铸”的代价是:每次开锋,都会磨薄一点人。L11-L21

他按住心口,像按住一颗将要脱缰的鼓。鼓声放缓,他复又把星图推远,回到现实的帐中。

帐中静。案上留下的墨痕已干,像一条刚止住血的伤口。阿芷不在,火盆里余炭微红。营外传来交更的木鱼声,隔着夜,隔着风,传得很远。他竖耳,又放下。此刻该做的不是出帐去“显能”,而是把这份新得的“能”关在门内,用它去校准心与手。

他坐在榻前,端起盏,杯中清水无味。他把指尖轻轻抵在盏沿,念头一动,盏心即起一层极薄的冰。再一念,那层冰化作水,水面荡出极小的涟漪,像一缕微笑从水底经过。这举动在他眼里,既不是“神迹”,也不是“把戏”,只是提醒——提醒他“可控”。他不再需要用术去吓人,而要用“可控”去驯术。

星图像一位耐心的抄手坐在他身侧。郭嘉伸手,翻它。不是来回翻,而是按“门径”的脉络,一页页往前推。他先把“观人”的细则记牢:谁能看,何时看,看多深,看之后该做什么。他为自己列了四条口诀:一,不看无关之人;二,不在众目睽睽之下看贵人;三,初窥只观大势情绪,不作细节窥伺;四,凡所见,写入“心册”,不动于外。他在心里为这四条各配一句短评,像给军中新设的军规配注。然后,他再翻至“读史”,把“同一事件的多版本阅读”与“趋近真相的权重标注”做了两道心算习题,最后在“推演”栏空出一大块,留给下一次夜读。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慢起身,拉开帐门半指宽,任一线夜色渗进来。

他决定做一次“观”的小试。仅一次,仅用一息,仅观其大,不求其细。

视线越过帘缝,星图在识海里自发起势,轻轻一震,帐外的营地像换了皮。人的影子不再是人,马的影子不再是马,旗不再是旗,火不再是火——它们都化作了气的形状,浮在各自的骨上。风从北来,吹得那些影轻轻摇摆。左近一处,许褚的影像铁山,气如熊,鼻息里小火忽明忽暗。再远一处,荀彧的气很薄,却很正,像一竿破晓的竹,风过自鸣。郭嘉越过这些不逗留,去看那座最大的影——丞相所居的大帐。

黑龙仍在。

它没有抬头,仿佛在休憩。可当他将“观”的焦距轻轻一调,龙背上的某一片鳞竟反射出极淡的光。光很微,像水中的盐,若不专注,便以为没有。那微光嗒然一闪,他从中“读”到一丝情绪的抖动:喜悦被压到更深处,警惕却轻轻往上浮了一分。这一分不是对敌,是对未知的“他”。他忽地意识到:这不是丞相“多心”,而是他自己的“不明”。他一夜之内从“残卷”踏入“星图”,世人见改变,只能用“神”来解释。“神”最容易走向“妖”,而“妖”对“王”来说,必须戒。

念至此,他把目光收回,心里反而松了一寸。他不再以此为“阻”,而把它当作“界”:边界是必要的。边界之外,是他;边界之内,是“人”。他要在“人”的模样里,去使用“神”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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