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看来这方大监很是得圣人青眼。”
撇开吴敏,选择另一人——水光的选择自有她的道理。
山月渐渐改掉对妹妹的不信任和雏鸟般配的护佑,自然完全猜不到水光撇开吴敏,纯粹是因为那丫头嫌弃吴敏长得丑...
无论寻上的谁,能把这出戏唱亮,就是好角儿。
“雍王?”山月“嘶”一声,她入京这么些两个年头,无论是“青凤”还是薛枭,都极少提起这个与当今圣上同父同母的亲手足,如今乍一听,只觉得这是个暗地里有些力量的角色:“...这些年,权力更迭、利益倾轧,这位王爷从未参与过,分明是昭德帝的长子,如何像个影子似的全然隐没在风波之下?”
薛枭笑了笑:“待下次雍王回京,你一见便知晓。我问你,方太后身形如何?”
弥勒般的人物,悲悯、慈和。
弥勒佛,自然是富态雍容的。
简称,胖。
方太后有些胖,胖在脸与腰身,脸垂下的皮肉就恰好为她添了几分慈悲的佛气。
山月眼神说明一切。
薛枭再笑:“雍王比方太后更胖,昭德帝讲究礼仪道理,自诩文人风骨,最是看不上肥头大耳的长子,表露过许多次后,雍王索性破罐子破摔,念书也不念文经,反而专攻明算和商道,更惹昭德帝不快,直言他‘孳孳为利,汲汲于财,真守钱虏耳’。”
“那雍王如今?”山月发问。
“自昭德帝驾崩,雍王闲云野鹤,不知去向,放言要脱去王爷的服制,绝不与民争利,清清白白地做天下的生意,‘前有马夫皇帝,后有贾巨王爷,大魏才算完蛋’。”
薛枭轻声一顿:“只是,雍王与当今圣上小时关系便十分亲近,在江湖中寻到了奇人,向圣人送个把个护卫,也不是什么奇事,只是你我不知罢了——毕竟,我曾以为我是圣人最后一把刀,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如今,我也拿不准圣人手中到底还有几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