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呀。他一向与松江府知府柏瑜斯交好,柳家却是松江府多年的地头蛇,给柏瑜斯下了不少绊子他们二人自去年就在查柳家,明里暗里也在向我打探柳府中是否有许多沈大师和米大师的真迹我答了,我音乐记得柳府有一幅沈大师的《春雪图》,他一打听便打听出来是江南一家盐商买下来的。”
“我在猜,他或许想拿到账册充作证据,敲定柳家官商勾结、暗收贿赂的罪行,给好友清扫从政障碍”
说话,需有七分真、三分假。
山月此话,有九分真,一分假。
柳家给新任知府使绊子不假,柳家收受过贿赂也不假,薛枭要查柳家更不假,字字句句经得起推敲。
周夫人脑子胡乱动着,口中呢喃:“若只要账簿倒还好办,我兄长从来不喜算盘账簿,他名下唯有这一间做生意的铺子,他始终防备着公主府的管事,账房的钥匙便给过我一把.若只要一本账册,倒也没动到什么根本.”
窦妈妈的身影从窗棂外缓步走过。
山月弯唇笑了笑:拍了拍周夫人的手背:“是嘛。薛枭与大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薛枭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就靠又疯又执拗的那股劲,咱们穿鞋的,不同他个光脚的去争——这账簿,您看是给我,还是您亲交给薛枭”
周夫人猛地抬头:“我要亲自见薛枭。”
山月挑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