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十年,薛太保不堪其骗,怒而动刀,方致祝氏身亡。”
——今天这朝上得攒劲!
不仅骂了人,还在大庭广众上开开心心地巴拉薛长丰的大丑事。
真是痛快惨了!
薛枭借由冷笑掩藏笑意:“薛家尚未想好如何处置此事——是否追究祝氏其责?是否将祝氏收归族谱?你袁次辅就想作薛家宗族的主!
?你依的是那条律法!
?承的是那条口令?!
仗的又是谁的势?!
我请你想明白、说清楚了!”
薛枭抬高声量:“待我下朝,我立刻回禀薛家宗族,今日您袁次辅好大的威风,给我下了谕令,要薛家即刻将祝氏下葬祖坟、上族谱、正名声,薛家受的骗、吃的亏,自个儿悄无声息地吞了就行!”
袁文英“噗通”
一声,颤颤巍巍双膝跪地:“老臣,老臣圣上明鉴,老臣并未有此意啊!”
下谕令他又不是皇帝!
就算是皇帝,也没有插手别家宗族的先例!
儒道治国,宗族高于律法,背宗叛族之人,必不融入世俗。
袁文英彻底找不到辩驳的切口:薛枭其人沉默寡言、狠辣疯癫,在御史台无有不敢做,且身长玉立,一支红缨枪、一把弯刀弓耍得虎虎生风,便很容易叫人忘记,他乃二甲进士出身,八股文风犀利、一针见血,颇有薛家太爷谏书遗风!
“袁师平身吧。”
天子终于开口。
九重天上之人,抬起眸光,露出深沉平和的眼神和看不出喜怒的神色:“儒道该循,袁师护道心切,偶有疏漏也可谅可释。
其书,你锋芒毕露、言辞过犀,罚你两月俸禄,以正朝纲。”
袁文英老脸瞬时胀红。
天子其言,明面上罚的是薛枭,实则却将他此言行定为“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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