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上,画的水墨,心头杂念太多,素日又未多加练习,较之福寿山的画作相差甚远了。
先前所画的花鸟工笔,技艺纯熟,虽有匠气,却亦可从中探听几分灵气。
如今技艺生涩,灵气全无,短短数月,竟已无半分可取之处。
山月神色平静,沉声开口:“怎会没有用处?”
“自古来,下笔见人品,姑娘下笔狠戾,笔稍之间满含仇怨、悔恨、不甘和冒进——将这样的人放在皇城六司太过冒险,恐怕要将宫闱搅得个鸡犬不宁。”
山月抬起头,与咄咄逼人的文清婉平和对视:“待课后,我自会回禀六司,建议将姑娘暂放画院,修身养性、磨平棱角后再作打算。”
画院清苦,与六司二十四所相比,几乎没有入内宫面圣的机会!
这个蠢女人,抢了她的前程不作数,还想彻底废掉她!
文清婉声音尖利:“你休得胡言!
只是一张画,你凭什么评判我!
“
“东汉蔡邕听琴知杀意,那么为何不能凭借画锋窥探人心?”
山月笑一笑:“六司既请我前来为诸位良家子授艺,本命妇便虚担了个‘老师’的名声,为人师者,理所应当可以对学生下论断。”
文清婉双目圆瞪:“你,你,你不过是公报私仇,信口雌黄罢了!”
山月面容上始终挂着笑:“口说无凭?那四位请休的良家子,难道不是姑娘你挑起的风波?”
文清婉冲口而出:“她们自己运道不好,染上了时疫,与我有什么干系!”
终于得到答案。
山月心头如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攥紧,一时间无法喘息!
时疫?
松江府那场疫病!
?
去年冬日,松江府及相邻州府大发时疫,是程行郁挺身而出,外加天气回暖,疫病方才消退。
但是,今年冬春交替之际,北方仍有大雪大寒,她自松江府出嫁便耳闻疫病并未消亡,而是一路北上
水光,水光染上了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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