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不叫他折了去。皇帝处,我自去想办法。”
袁文英心一凉:时值此时,靖安宁肯在皇帝处动脑袋,也不愿将“牵机引”的解药放给大家!
“只是,经此一役,方知徐衢衍先前的温顺原是假装出来的,暗自收拢了御史台与内监司为他卖命,如今羽翼渐丰方显露出卧薪尝胆的狼心野心——这病秧子,倒是留不得了。”
靖安眸光深沉,像一支还剩一小截的残烛:“荣王已过八岁,被贵太妃教养得十分精心,永平帝登基八载,后宫凋零,膝下无出,想来亦是身子骨太弱惹下的祸端,当时若非荣王尚在贵太妃腹中,论血脉、论母家、论圣人喜好的程度,都轮不上徐衢衍登得大宝。”
“再看先帝所出的雍王,闲云野鹤,四下游历,久不在京中,又与永平帝一母所出,出身低微,于朝堂于大魏了无寸功,更是一个废物。”
“看来看去,思来想去,本宫甚觉如今也该拨乱反正,还荣王一个公道了。”
崔白年右手执盅,茶盅在掌心荡了三圈,漾出碧波般的涟漪,崔白年向来是儒将,挑唇一笑,单手举起茶盅遥遥相贺:“恭喜殿下终于狠下决心——若当时您听从我言,直接叫常蔺背锅,如今这一遭大罪,大家伙原也是不用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