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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宅的桂花树下,林晖还在劈柴,斧头落在父亲生前坐过的石凳上,溅起火星。
林砚突然明白,周明宇所谓的“微调”
,是把他从项目里彻底踢了出去——就像叔叔和堂兄,为了钱,连父亲的坟头都能不顾。
深夜的公司,林砚撬开保险柜。
周明宇修改的方案里,合作分成页被替换过,原来的“五五分账”
变成了“周明宇占股9o,林砚技术入股1o”
。
签名处的笔迹模仿得极像,但“林砚”
的“砚”
字,最后一点习惯性地向左撇,而伪造的签名是向右的——这是他小学时练字留下的毛病,周明宇不可能不知道。
鱼缸里的银龙鱼彻底不动了,水面浮着层白沫。
林砚捞出鱼尸,现它的肚子被划破了,像是被另一条鱼咬的。
第三节:酒局后的真相
谷雨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林砚拿着合同副本找到周明宇时,对方正在给新员工训话。
“老林,你来得正好,”
周明宇笑着迎上来,“这是给你的分红,五十万。”
他递过张支票,数额比约定的少了一半。
“为什么改方案?”
林砚把合同拍在桌上,伪造签名的页面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周明宇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也是为了公司好,甲方只认我……”
“是只认你叔叔吧?”
林砚调出招标办的短信,“你新注册的公司,法人是你老婆,跟启航科技一点关系都没有。”
办公室里的员工都停了手,打印机的嗡鸣突然变得刺耳。
周明宇突然压低声音:“老林,我儿子先天性心脏病,手术费要一百万。”
他从抽屉里掏出诊断书,照片上的小男孩插着氧气管,“我也是没办法……”
林砚的心动了动。
他想起周明宇的儿子,每次见面都怯生生地喊他“林叔叔”
,手里总攥着他送的变形金刚。
但很快,他在诊断书的角落现了破绽——医院的公章模糊不清,像是扫描件。
“这是去年的诊断书,”
林砚的声音很冷,“上周我还看见你儿子在游乐场玩,蹦蹦跳跳的。”
周明宇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地上摔:“是又怎样?这项目本来就该是我的!
当初要不是我拉投资,你还在啃老!”
争吵引来了保安,林砚被“请”
出了办公室。
站在滨江路的天桥上,他望着启航科技的招牌,突然想起创业初期,周明宇说要把公司做成“百年老店”
,两人还在招牌的钢架里埋了瓶二锅头,说“等上市了就挖出来庆功”
。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母亲哭着说:“你叔把老宅的房产证拿走了,林晖说要明天就过户!”
林砚打车赶到老宅,看见叔叔正蹲在桂花树下哭,堂兄的斧头扔在一边,斧刃上沾着桂花的新枝。
“小砚,我对不住你爸。”
林正德抹着眼泪,从怀里掏出张借条,“林晖欠的不是八十万,是三百万,债主说明天不还就卸他胳膊。”
借条的借款人处,除了林晖,还有个陌生的名字——周明宇的叔叔。
林砚的脑子“嗡”
地一响。
原来周明宇踢他出局,不只是为了项目,还和堂兄的赌债有关——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用老宅的抵押款和项目利润填窟窿。
深夜的桂花树下,林砚点燃了周明宇送他的打火机。
火苗窜起时,他看见树干上刻着的字,是小时候和堂兄一起刻的“林家兄弟”
,现在被人用刀划得乱七八糟,像张哭花的脸。
第四节:棋局里的反转
小满的清晨,林砚在招标办门口拦住了周明宇的叔叔。
这位副总刚从车上下来,手里的公文包印着新能源公司的1ogo。
“张副总,”
林砚递过份文件,“关于启航科技的投标资质,我有异议。”
文件里是周明宇伪造签名的鉴定报告,还有他新公司的注册信息——成立日期就在招标前三天,根本不满足“三年以上行业经验”
的要求。
张副总的脸色变了:“这……我不知情。”
“但您侄子知情。”
林砚调出一段录音,是昨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