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代取”
,字迹是餐厅服务员的,不会有错。
“她每周三来拿蛋糕,是帮你拿的?”
林薇的指甲用力戳着“周小姐代取”
那几个字,纸页被戳出个小洞,“就像她帮你戴刻着名字的情侣红绳,帮你保管‘备用’的星星项链?”
张诚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一沓账单,最上面那张就是上周三的消费记录,付款人写着“周晓晓”
,菜品却有三份——两份草莓蛋糕,一份蓝莓慕斯,备注里写着“蓝莓慕斯少糖,适合孕妇”
。
“这蓝莓慕斯是给你买的,你前段时间孕吐厉害,吃不了太甜的草莓,我让晓晓先帮你尝尝蛋糕的甜度,怕你吃着不舒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洗手间的方向突然传来“哗啦”
一声脆响,像是瓷器碎了。
侍者赶紧跑过去看了眼,回来时脸色白:“张先生,周小姐把洗手台的镜子打碎了,她说……她说想单独跟您太太谈谈,麻烦您……”
林薇在满地碎镜子的洗手间里找到周晓晓,她的手掌被玻璃划开道口子,血珠滴在红绳上,晕成朵小小的红花,看着触目惊心。
“项链真的是闺蜜链,”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兜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是大学时的她们,两个人脖子上都戴着同款的塑料星星项链,笑得一脸灿烂,“你当时说‘等咱们以后结婚了,就让老公给咱们买真的星星项链,还要刻上彼此的名字’,你忘了吗?”
镜子的碎片里,映出无数个林薇的脸,每个都在微微抖。
“红绳是我去庙里求的,”
周晓晓的血滴在照片上,把塑料项链染成了暗红,“去年你查出自然受孕概率低,我偷偷去城郊的庙里,求了两根平安绳,怕你不信这种封建迷信,才让张哥也戴一根,说是什么年会抽奖中的……”
她突然抓住林薇的手,按在自己颈间的星星吊坠上:“这根真的是你的,我只是替你戴了几天。
上周你说‘项链丢了,心情不好’,张哥怕你难过,就让我先戴着,说等你怀孕满三个月,就当惊喜还给你……”
林薇的指尖触到吊坠后面的小机关,轻轻一按,吊坠弹开,里面藏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是张诚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很认真:“老婆,星星会一直亮着,就像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灭。”
日期是她现项链丢失的第二天。
第四节:蛋糕里的纸条
回到家时,林薇在玄关的鞋柜最底层,现了个贴着“薇薇的惊喜”
的纸箱。
打开的瞬间,她的呼吸突然顿住——里面堆满了周晓晓的日记本,最新的一页还摊开着,字迹因为激动有些潦草:
“3月15日:薇薇今天孕吐吐了三次,看着好心疼。
张哥说她以前最爱吃草莓蛋糕,我得去网上找找清淡点的配方,说不定她能吃下去一口。
4月2日:今天在医院,红绳被薇薇看到了,我慌得差点把奶茶洒了。
幸好张哥反应快,说是年会抽奖的,不然薇薇肯定要多想了。
5月2o日:星星项链改好了,刻了‘薇’和‘晓’,还在薇薇的那条里藏了小纸条。
等她生日那天给她,她肯定会喜欢的,说不定还会夸我贴心!”
纸箱最底下,压着张折叠的孕检报告,是周晓晓的,诊断结果栏清清楚楚写着“继性不孕,治愈概率1o”
,日期是去年冬天。
旁边的便签纸上,是张诚的字迹:“别告诉薇薇,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难过,还会陪着你担心。
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喊你干妈,咱们一起疼他。”
林薇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孕检报告上,晕开片水渍。
她想起上周三,周晓晓在医院做的卵泡监测;想起她手机里张诚的“老地方等你”
;想起她朋友圈里那块插着“生日快乐”
的草莓蛋糕——原来那些看似暧昧的线索,藏着的不是背叛,而是一个女孩无法言说的委屈,和两个朋友小心翼翼的守护。
张诚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看见林薇正对着日记本掉眼泪,赶紧放下杯子走过来。
他的手腕上缠着块纱布,是刚才在餐厅收拾玻璃碎片时被划到的。
“对不起,薇薇,”
他在她身边坐下,声音带着后怕,“我怕你知道晓晓的事会担心,又怕你觉得我们瞒着你,不把你当一家人,就……就用谎言把事情越裹越乱了。”
“就用一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