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连自己的手放在眼前都看不见。
“咕噜噜——”
肚子的抗议声在空荡的溶洞里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到回声。
王建军摸了摸背包,从侧袋里掏出半块压缩饼干——是出前小李硬塞给他的,当时他还笑着骂这小子“娘们儿气,探个洞还带零食”
。
饼干在嘴里嚼得像沙子,干得咽不下去,他只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靠唾液把饼干沫慢慢咽下去,喉咙里火辣辣地疼,像吞了一把碎玻璃。
第二天清晨,一丝微弱的光从溶洞顶部的缝隙透进来,像一根细细的银线,落在脚下的水洼里。
王建军眯着眼睛适应了很久,才慢慢看清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时,他突然现脚下的水洼里有动静,几条只有手指长的小鱼在缓慢游动,身体泛着淡淡的蓝色荧光,像散落的星星,在昏暗的溶洞里格外显眼。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这就是老赵当年说的“会光的鱼”
!
捕鱼的过程比想象中险象环生。
水洼旁边的岩石锋利得像刀子,王建军用潜水刀在岩壁上凿出一个浅浅的石槽,灌满水后,屏住呼吸蹲在旁边,眼睛死死盯着水里的鱼群。
第一条小鱼慢悠悠地钻进石槽时,他太着急,手被锋利的岩石划破,鲜血滴在水里,瞬间散开,没想到却引来更多的鱼,它们围着血珠游动,荧光把水洼染成了淡蓝色。
生鱼的腥味直冲脑门,王建军强忍着恶心,抓起一条鱼塞进嘴里,冰凉的鱼肉滑过喉咙,带着股淡淡的土腥味,却给身体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他一条接一条地吃,直到肚子不再咕咕叫,才停下来,靠在岩壁上喘气,手指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撕下潜水服的一角,简单包扎了一下。
休息了半小时,王建军决定继续探索。
他沿着石壁慢慢摸索,走了大概一百米,眼前的景象突然开阔起来——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顶部悬挂的钟乳石足足有十几米长,在微光下像冰棱一样,随时可能坠落。
地面上的石笋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圆形,像某种古老的祭祀阵,而圆形的中心处,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水面泛着黑色的漩涡,看不出有多深。
第三天清晨,氧气瓶的嘶嘶声变得越来越弱,压力表的指针已经接近红色警戒线,氧气快耗尽了。
王建军摘下氧气瓶,扔在一边,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息,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住,每吸一口气都带着疼痛。
他在背包里翻出最后的急救包,里面有一支葡萄糖注射液,是用来应对低血糖的。
注射的时候,他的手抖得厉害,针头几次都扎偏了,血珠滴在旁边的水洼里,引来光鱼群的一阵骚动,它们围着血珠转圈,荧光把他的脸映成了淡蓝色。
黑暗再次降临的时候,王建军却不再害怕了。
光的鱼群在他周围游动,形成一个小小的蓝色光圈,照亮了他面前的岩壁。
他突然现,岩壁上有一些刻痕——不是他和老赵当年留下的记号,是更古老的图案,有的刻着人举着鱼叉捕鱼,有的刻着人跪在水潭边祈祷,而最上面的图案,是一条盘旋的龙,龙嘴里衔着一颗光的珠子,和水潭里的漩涡形状一模一样。
“原来老赵说的都是真的……”
王建军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皮越来越重,他仿佛看见老赵从水潭里探出头,手里举着那颗光的珠子,笑着对他说:“军哥,我找到证据了,这暗河真的通着沅江!”
第三节:绝望的呼救
救援队在第四天中午赶到了黑龙洞洞口。
队长赵刚盯着定位信标屏幕上的信号消失点,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个位置的溶洞结构在最新的地质图上是一片空白,说明这里存在未被探明的暗河系统,救援难度极大。
“赵队,水下机器人刚传回来画面,前面有个巨大的地下大厅,但是……”
队员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把平板电脑递到赵刚面前。
屏幕上,一块狭窄的石缝里卡着一具白骨,潜水靴的编号清晰可见,正是十年前失踪的老赵。
“我们在他的潜水服口袋里现了这个。”
小李又递过来一张折叠的纸,是半张用防水笔绘制的地图,上面标注着“光鱼群”
“龙形石笋”
“宝藏潭”
三个地点,字迹是老赵的。
赵刚的手指在“宝藏潭”
三个字上反复摩挲,突然想起王建军出前跟他说的话:“老赵不是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