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面还贴了只塑料蝴蝶，那蝴蝶就像要展翅高飞。
孟瑶认得那是她上周在市看见的款式，当时她爱不释手，可舍不得买，只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陈磊却记在了心上。
“这是……”
她的声音颤，像微风中的树叶。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头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感动。
“给你买的。”
陈磊蹲在地上，手在裤子上蹭来蹭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本来想攒够钱买整车，再给你个惊喜……”
他指着回收站角落的电动车架，那车架就像个等待重生的勇士，“那是我从报废场淘的，快修好了，就差个电池。”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希望孟瑶能喜欢他的这份心意。
孟瑶突然想起他枕头下的加油卡，原来不是给代驾电动车加的，是给这堆废铁加的，她心里又感动又愧疚。
她又想起那张ktv代驾票，5o元，刚好够买个头盔上的蝴蝶贴纸，这让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上来。
她蹲下去抱住丈夫满是油污的脖子，闻到他身上除了汗味，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那是她上周说过敏，他特意买的无香型洗衣粉的味道，这一刻，她才明白他的爱藏在这些细微之处。
她紧紧抱着陈磊，仿佛要把自己的愧疚和感动都传达给他。
“那你昨晚……”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磊打断了。
“昨晚王经理闺女急性阑尾炎，我送他们去医院。”
陈磊的声音闷闷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熊，“怕你担心，没敢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本，上面歪歪扭扭记着账：“代驾15次，15o元；收废品3oo斤，6o元；帮工地拉材料，2oo元……”
最后一页写着“离目标还差8oo元”
。
他把小本本递给孟瑶，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孟瑶的眼泪滴在账本上，晕开了墨迹，就像晕开了她心中的疑虑。
她突然想起自己攒的存折，刚好两千三，加上陈磊的，够买辆全新的电动车了。
“傻子。”
她捶着丈夫的背，声音哽咽，那捶打就像在诉说着她的心疼和感动，“你就不能跟我说吗？”
她抬起头，看着陈磊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责备和心疼。
“说啥呀。”
陈磊挠挠头，那动作可爱极了，“你每天站市八个小时，脚都肿了，我这当丈夫的……”
他突然从废品堆里翻出个小盒子，里面是双崭新的劳保鞋，42码，“给你的‘绩效奖励’，试了好几次，保证合脚。”
他把劳保鞋递给孟瑶，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孟瑶看着那双鞋，突然想起自己藏在衣柜里的存折。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在偷偷攒钱，那天在市看见他代驾，本想假装没看见，给他留点面子。
张姐说的那些话，她压根没信，只是气他什么都自己扛，一个人默默承受生活的压力。
她接过劳保鞋，轻轻抚摸着，感受着陈磊的心意。
“今晚回家。”
她拉起陈磊，拍掉他身上的灰，那动作就像在拍掉生活的疲惫，“我有个新项目要跟你汇报。”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幸福，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美好的未来。
废品回收站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一幅温馨的画卷。
陈磊推着那辆快修好的电动车架，孟瑶走在旁边，手里攥着那个粉色头盔，蝴蝶贴纸在阳光下闪着光，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幸福。
她突然想起昨晚陈磊说的“不影响主业绩效”
，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他说的“主业”
，从来都不是那个需要考核的活儿，而是对她的爱。
她抬头看着陈磊，眼中满是爱意，陈磊也转过头，对着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两人的笑声在回收站里回荡。
第四节：账本外的考核
孟瑶把存折拍在桌上时，那声音清脆响亮，像一记警钟。
陈磊的眼睛直了，像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你咋攒了这么多？”
他数着上面的数字，手指在“oo”
上反复摩挲，那动作就像在抚摸他们的梦想，“我不是让你别太省吗？”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感动。
“省着给谁花？给你养小三啊？”
孟瑶故意瞪他，那眼神就像一只假装生气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