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眼神时不时偷偷瞄一眼对面的姐姐姐夫,心中满是忐忑。
郭美美则只顾低头喝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在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郑则一个劲儿地给老丈人斟酒,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和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咳咳,”
郭父抿了口酒,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丽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知道您要说啥!”
郭丽丽突然放下碗,眼睛亮得出奇,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村里那些闲话我都听说了。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跟姐夫有啥不清不楚的?”
郭母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筷子都摔了,急忙说道:“这丫头,胡说啥呢!”
“那就让我测试他一下!”
郭丽丽“腾”
地一下站起来,辫子一甩,脸上带着一股倔强,“你们看着!”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蹦到郑身边,故意把辫子往他胳膊上绕。
少女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汗味,一下子钻进郑的鼻子,惊得他像被火钳烫了一般,差点从条凳上直接摔下去。
“姐夫~”
郭丽丽捏着嗓子,声音甜得腻,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娘说让你明天陪我去县城买花布,顺便给我挑个胭脂盒呗?”
郑的脸“唰”
地一下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他猛地往旁边一躲,凳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板起脸,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严肃地说道:“你娘恁会指派我?我明儿得帮你姐给猪圈填草料!
再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个闺女家辫子别乱甩!”
郭丽丽的脸瞬间红到了耳后根,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又羞又恼地说道:“我就试试你!
刚家里人还说咱俩走太近,这下你倒端起姐夫架子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郭美美端着碗筷从厨房走进来,瞅见这一幕,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出了声:“他要真没正形,我早把他扫帚疙瘩抡出去!
你俩一个没嫁人没分寸,一个当姐夫没样,往后都板正些!”
堂屋里,郭家老两口听见动静,急忙颠着小脚跑出来。
郭父气得满脸通红,手中的烟袋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愤怒的弧线:“咱庄里讲究礼道,小姨子姐夫得有个矩!
你俩要是再没深浅,赶明儿让你姐夫去后坡看瓜棚住一星期!”
“别呀!”
郭丽丽急得直跺脚,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后坡夜里有黄鼠狼,我还得找他修纺车呢!”
这一番话,让一院子人都忍不住乐出了声。
郑挠着头,哭笑不得地嘟囔着:“合着我是工具人?那买花布的事……等你姐有空陪你去!”
第三节:家庭会议
第二天早饭桌上,郭父一脸严肃地郑重宣布要开家庭会议。
堂屋正中的八仙桌被擦得锃亮,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这场会议的重要性。
就连平时舍不得用的青花茶具,也被小心翼翼地摆了出来,整齐地排列在桌上。
郭丽丽咬着嘴唇,偷偷地瞥了一眼姐姐。
只见郭美美今天特意换了件水红色褂子,头梳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精神,显然是认真对待这次会议。
“都坐好喽!”
郭父用力敲敲烟袋锅,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纸张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在微风中轻轻颤抖。
“昨儿夜里,我跟亲家公商量半宿,定了‘小姨子姐夫相处十不准’。”
郭丽丽和郑同时惊讶地“啊”
了一声,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无奈和惊讶。
“第一条,”
郭父扶正老花镜,字正腔圆地念道,“不准单独相处,出门必须三人以上同行。”
郭母在旁边赶紧补充:“特别是赶集、走亲戚这种场合。”
“第二条,不准有肢体接触,包括但不限于拉手、搭肩、辫子绕胳膊……”
郭丽丽听到这儿,差点被口水呛到,脸“唰”
地一下又红了起来,她想起昨天自己那冒失的举动,心中不禁有些后悔。
郑坐得笔直,活像学堂里挨训的蒙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他偷偷在桌下碰了碰妻子的手,试图寻求一丝安慰,却被郭美美一记严厉的眼刀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