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纷纷站到了文泰来身后,个个眼神狂热,视死如归。
陈近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眼前近乎分裂的场面,痛心疾:“文香主!
韩香主!
你们这是要分裂我会吗?快把刀收起来!”
韩山冷哼一声,也站到了文泰来身边,表明态度。
文泰来看着陈近南,语气带着决绝的冰冷:“总舵主,并非我等要分裂。
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待我等取了韦小葆狗头,再来向总舵主请罪!”
说罢,他竟不再看陈近南,对着身后众人一挥手:“我们走!”
以文泰来、韩山为的激进派骨干,竟就此扬长而去,留下了面色铁青、身形微微晃动的陈近南,以及剩下那些面露惶惑、不知所措的较为温和的派系成员。
厅内一片死寂。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江水声。
陈近南颓然坐回椅中,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不仅失去了对近半骨干的控制,更严重的是,天地会内部一直潜藏的理念分歧,此刻已彻底公开化,演变成了事实上的分裂。
文泰来等人此去,无论成败,都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而更让他感到一阵寒意的是,文泰来等人对韦小葆那不加掩饰的、近乎疯狂的杀意。
他了解自己这个曾经的弟子,如今的韦小葆,绝非易于之辈。
文泰来他们这般莽撞行事,恐怕……
“韦小葆……文泰来……”
陈近南闭上眼,手指用力按着刺痛的太阳穴,心中一片混乱。
一边是分裂的组织和可能飞蛾扑火的老兄弟,一边是理念相悖却情谊复杂的昔日弟子。
他感到自己正被两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几乎要窒息。
天地会的危局,已然降临。
而他这个总舵主,似乎已无力回天。
风暴,即将从会内会外,同时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