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
“那……那天你解断肠草的毒,”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盘旋已久的问题,“也是用了‘实验’的方法吗?那些过滤、蒸馏……还有加入铁锈,又是为何?师父说,解毒当用相克之药,你用的那些,似乎……并非药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及那场危机,也是第一次对韦小葆的“非常规”
手段表现出如此直接的兴趣。
韦小葆心中微动,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解释机会。
他神色认真起来,解释道:“断肠草的毒素,在我看来,并非某种需要被‘克’掉的邪气,而是一种存在于植物体内的、有特定结构的物质。
过滤和蒸馏,是为了将这些物质分离、或者改变它们的结构,让它们变得不那么危险,就像……就像将生米煮成熟饭,虽然都是米,但后者更容易被身体接受。
加入铁锈,是希望能借助铁的力量,加这种改变。”
他避开了复杂的化学术语,用类比的方式解释,虽然不尽准确,但足以让阿珂理解其核心思路——他不是在用另一种“力”
去对抗毒素,而是在“改造”
毒素本身。
阿珂听得入了神,秀眉微蹙,努力消化着这些闻所未闻的道理。
虽然一时难以完全理解,但她隐隐感觉到,这套方法背后,似乎隐藏着一种强大的、可以洞悉事物本质的逻辑力量。
“所以……你不是在‘克’毒,而是在‘解’毒?”
她尝试着总结,清冷的眸子亮晶晶的。
“可以这么理解。”
韦小葆赞许地点点头,“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
明白了毒物为何有毒,才能找到最根本的解决方法。”
这一次的交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入。
阿珂不再仅仅是听着,而是开始思考,甚至尝试提出自己的疑问。
虽然问题依旧带着少女的稚嫩和这个时代的局限,但那主动探求的态度,已经表明她心中的坚冰,正在被名为“好奇”
的暖流逐渐融化。
关系的破冰,不在于轰轰烈烈的告白,而在于这一问一答之间,思想的悄然靠近。
韦小葆知道,他终于在这位清冷少女的世界里,不再仅仅是一个模糊的“外人”
,而是成了一个能引她思考、值得她探究的、独特的“存在”
。
这无疑是为他后续的计划,打下了最坚实的一块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