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黑衣人讲述柳家洼曾经生的事,我也感到一些意外。
心中疑惑,这个黑衣人难道是柳宏家的亲戚?或者是幸存下来的某位家人。
“你和那家人什么关系?”
我随口问道。
黑衣人:“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替天行道,打抱不平而已!”
“你知道那件事官方是怎么处理的吗?”
我摇摇头,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按说我们县不算大,如果生过这种恶性案件,我是应该听说过的。
而实际上,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
“因为是全村人一起动的手,全村互相包庇,又加之法不责众,这件事最终就是不了了之,村民们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虽然大夏法律从来不承认法不责众,但是在很多实践当中,确实都是如此处理的。
比如货车侧翻,货物被哄抢。
农民种的经济作物被哄抢等,由于涉及人数众多,而危害性又不大,所以,官方也多是采用和稀泥的方式温和处理。
无论是货主还是被抢的农民,很难将丢失的物品全部追回。
当然了,治安局办案也需要讲证据,柳家洼的案子取证就非常困难,现场有全村村民的痕迹,而且柳宏家又是小卖部,这些痕迹基本上不能作为证据。
至于人证,全村村民互相包庇,不可能有人证。
除非抓起来大刑伺候。
但是柳宏一家已经去世,没有至亲,谁会顶着全村村民的压力,去为柳家申冤。
想着想着,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黑衣人的话不对,他说替天行道,那么这个村子的村民莫非都被他们杀了?
刚才我们查看了不少的房屋,可是一个村民都没现,而且房屋之内灰尘很重,说明很久没人居住了。
想到这个问题,我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虽然我也噶过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是犯罪分子和脚盆鬼子,对普通百姓可不敢如此心狠手辣。
哪怕这些人犯了罪,也应该让法律去审判。
“那些村民呢?”
我有些心虚的问道,因为我担心听到最不想听的答案。
“嘎嘎嘎…”
又是一阵鸭子叫一般的笑声。
“当然是送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从他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还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他能对那些村民下手,对我们这些‘敌人’肯定更不会客气,如果我死了,李勇他们肯定也死定了。
逃跑是不可能的,他能悄无声息出现在我们身后,修为是我所远不能及的,逃跑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你是什么人?和柳家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替天行道除掉主犯就行了,没必要讲所有人都杀了吧?还有老人和孩子呢,他们难道也参与了?”
一连串的问题,既是我想问的,也是为了尽可能拖延时间。
李勇他们四个都躺在地上了,我一个人肯定是跑不掉、打不过的,只能拖延到他们几个醒来,合我们五个人的实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他立刻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俨然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我不是和你探讨这些陈年旧事的!
量劫将至,所以我们大乘教并不想和你们彻底撕破脸。
如今大夏的修士,三成在野,三成在你们缚灵局,但是有四成都是我们大乘教的人。
如果我们火并,将再无力量应对量劫!”
听到黑衣人报出的数据,我不知道真假,但是内心却不愿意相信。
虽然在野的修士随时都能为官方调动,协助官方完成任务,但毕竟不是我们缚灵局的编制人员。
如果真如黑衣人所说,他们占了四成,我们只有三成,真要全面开战,不用想也是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也难怪,大乘教不搞事情的时候,缚灵队很少主动去招惹大乘教,甚至知道他们一些堂口的位置,也不会轻易出手,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我在缚灵局算是普通的底层专员,接触不到太多核心机密,但是缚灵队的高手我却没见过几个。
朱武华、何七正算是我见过的缚灵局最高战力了,他们的实力也不过和十八铜人在伯仲之间。
哪怕一对一,他们能战胜十八铜人,也绝对不是九大金刚的对手,何况他们还有八尊,甚至上面还有高手,比拼高端战力,可能缚灵局的底蕴还真不如大乘教。
不过,黑衣人和我说这些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