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那些放下武器巴军军官和士兵们正被游击队逐个拖出来——
“不!我是战俘!根据日内瓦公约——”
一名少校的辩解戛然而止,游击队的手枪抵住了他的后脑。
枪声响起。
这一刻施暴者的身份发生了变化。
复仇,以正义的名义。
而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孟加拉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了。
他们之中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学生,有警察,有士兵,有游击队员。各种各样的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12月17日,这天下午,在巴军投降之后,数十万孟加拉人走出了房门,他们从四面八方走来,朝着相同的一个方向。
晚霞洒在SEA代表处的白色廊柱上,铁栅栏外挤满了欢呼的孟加拉人。妇女们穿着鲜艳的纱丽,将漂亮花环抛向代表处的台阶;男人们高举着临时手绘的标语牌,上面用英语歪歪扭扭地写着:“thank you, sea!”
人们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用“谢谢你,SEA!”表达着他们的感激之情。
而眼前的这一幕,却让站在街对面的印度士兵变得极其不自然,钢盔下的脸色有些发青,如果他们的脸够白的话,是能够看到青色的。
“我们打了十几天仗,死了上千人。没有人对我们说谢谢。”
一名锡克族少尉咬着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步枪背带,愤愤不平的说道:
“可是SEA人的军舰在海上转了一圈,就成了英雄?这他妈的是什么世道。”
他的下属——一个脸颊被弹片擦伤的印度士兵,却冷笑了一声:
“至少他们帮助我们分担了美国的压力,听说在新德里,都有人到他们的代表处,去感谢他们。”
他踢了踢脚边的巴军头盔,这里的地上还残留着一滩血,也许,有一些巴军在这里被处决了。
“可仗是我们打的,他们却收获了感激!”
这时,路边一个戴圆框眼镜的大学生突然插话:
“这不一样。”
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个年青人甚至都不敢戴眼镜,害怕被民兵抓住,然后被杀死。
印度士兵们转过头。年轻人推了推眼镜,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
“你们虽然打败了西巴军队,但是你们是为了你们和巴国的旧怨对巴国宣战,并不是为了帮助我们,是入侵者,而SEA是基于人道主义来帮助我们的——哪怕他们一枪没放。”
锡克少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想起了在进入东巴的一路上看到的景象:被巴军烧毁的村庄里,焦黑的尸体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没有我们这些'入侵者',”
他一把揪住大学生的衣领,
“你现在还跪在拉扎克民兵的枪口下!该死的,你这个不知道说谢谢的家伙!”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一个穿褪色纱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走到双方中间,干枯的手掌按在少尉紧绷的指节上。
“孩子,”
她的英语带着浓重的孟加拉口音,说道:
“我们感谢印度流的血,但也记得是谁在联合国为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