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站起来:“赵总,刚才收到消息,咱们最大的合作方——盛达商场,已经正式函,说要终止和咱们的合作,还要咱们赔偿违约金两千万。”
“两千万……”
赵天宇喃喃自语,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一个墙倒众人推!
当初盛达商场扩张,是谁借了他们五千万?现在倒好,一句话就终止合作,还要我赔违约金!”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苏晚时,她穿着洗得白的t恤,在设计大赛的后台改稿子,眼神里满是倔强。
那时候他还觉得,这样的女孩根本不配和他竞争,可现在,他却被这个“不配竞争”
的女孩,逼到了破产的边缘。
“赵总,还有个事。”
法务部的人犹豫着开口,“王律师刚才来消息,说苏晚和陆时砚不同意和解,坚持要走法律程序,下周就要开庭。
要是咱们输了,不仅要赔偿五百万,赵总您还可能要坐牢……”
“坐牢?”
赵天宇猛地回头,眼里满是恐惧,“我不要坐牢!
我是赵氏的继承人,我不能坐牢!”
他突然冲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是赵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
他抓起笔,手抖得厉害,却怎么也签不下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赵总,我是秦峰,陆总的特助。
陆总让我转告您,明天早上十点,他在陆氏集团的会议室等您,有要事和您谈。
要是您不来,后果自负。”
挂了电话,赵天宇愣在原地。
陆时砚找他谈什么?是想落井下石,还是有别的目的?他看着手里的股权转让书,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选择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赵天宇准时出现在陆氏集团的会议室。
陆时砚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眼神冷冽,像极了一头蓄势待的猎豹。
苏晚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没什么表情。
“陆总,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赵天宇努力维持着镇定,可声音还是有些颤。
陆时砚没说话,只是把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上面是赵氏集团面料厂的评估报告,还有一份合作协议。
“我可以帮你解决银行的贷款问题,也可以让盛达商场撤销违约金的要求,甚至可以让苏晚撤回民事诉讼。”
赵天宇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陆总,您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
“我要你手里那三家面料厂的51股份。”
陆时砚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还有,你要公开声明,承认所有谣言都是你指使的,并且承诺以后不再涉足织锦相关的产业。”
“51的股份?”
赵天宇的脸色变了,“那和把面料厂卖给你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你还能保留49的股份,每年能拿到分红。”
陆时砚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嘲讽,“要是你不同意,现在就可以走。
不过我提醒你,银行的还款期限是明天,要是还不上,你不仅要破产,还要坐牢。”
赵天宇看着文件上的条款,又想起自己昨晚在爷爷家门外的狼狈,还有公司里那些等着工资的员工,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他拿起笔,在合作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潦草,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绝望。
签完字,陆时砚让秦峰把文件收起来,然后看着赵天宇:“赵总,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
商业竞争靠的是实力,不是阴谋诡计。
要是你再敢动苏晚和传承系列的主意,我会让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赵天宇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知道,从自己签下名字的那一刻起,赵氏集团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在这场和苏晚、陆时砚的较量中,输得一干二净。
走出陆氏集团的大楼时,阳光刺眼。
赵天宇抬头看着天空,突然觉得无比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能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而此时的会议室里,苏晚看着陆时砚,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你为什么要收购赵氏的面料厂?那些厂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