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旗下的‘星芒’奢侈品代理公司,我们要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让并购部以最快度拿出方案,溢价不能过15。”
秦峰在笔记本上迅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清晰:“明白。
另外,赵氏在城东的那块商业用地,他们的债权人已经联系我们,想以低价转让债权。”
“接。”
陆时砚几乎没有犹豫,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但要附加条件——必须连同那块地的规划权一起拿下。”
他抬眼看向投资部总监,“告诉对方,陆氏可以帮他们追回欠款,但土地开项目,只能由我们主导。”
投资部总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是想……彻底接手赵氏的城市综合体项目?”
那可是赵氏筹备了三年的核心项目,一旦被陆氏接手,赵氏在地产领域的最后一点根基也将彻底崩塌。
陆时砚没有回答,只是端起桌上的黑咖啡,抿了一口。
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恰如他此刻眼底的寒意。
他从不屑于趁人之危,但对赵天宇这种用卑劣手段打压对手的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这关乎苏晚的心血不被践踏。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法务部主管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陆总,赵氏刚刚布了声明,说要‘壮士断腕’,抛售旗下三个子公司股权,回笼资金应对危机。”
“哦?”
陆时砚挑眉,接过文件快浏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想保住核心资产。”
他将文件扔回桌上,“通知下去,所有与赵氏有债务关系的银行,陆氏可以提供担保,但前提是——冻结赵氏所有资产的转让权限。”
这一步棋堪称毒辣。
一旦银行冻结资产,赵氏的抛售计划就会彻底搁浅,而陆氏则可以在他们资金链彻底断裂后,以更低的价格收割优质资产。
秦峰在一旁看着陆时砚冷静布局,心里不由得感慨。
这位冰山总裁对敌人的狠厉,和对苏晚的维护,简直判若两人。
昨晚在风尚工作室楼下,他分明看到陆时砚对着那扇亮灯的窗户站了足足十分钟,直到确认苏晚平安才离开。
而此时的赵氏集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赵天宇看着电脑屏幕上弹出的银行冻结通知,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怎么会这样?!”
他嘶吼着,一把将键盘扫到地上,“我们不是已经和银行谈好了吗?只要抛售子公司,就能拿到流动资金!”
财务总监脸色惨白地站在一旁,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陆氏集团。
他们给所有合作银行了函,说愿意为我们的债务提供担保,但要求银行必须先确保债务安全……”
“担保?他这是想变相接管赵氏!”
赵天宇猛地明白过来,气血上涌,喉咙里一阵腥甜。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陆时砚!
你好狠的心!”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薇薇失魂落魄地走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刚刚布的新闻:《陆氏集团宣布收购“星芒”
代理公司,将引入多个国际顶级品牌》。
“完了……”
林薇薇瘫坐在沙上,眼神空洞,“连最后一个能赚钱的代理公司都被陆时砚抢走了。
赵天宇,我们真的完了。”
赵天宇没有理会她,只是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下跌的股价。
那串绿色的数字像一条毒蛇,正一点点吞噬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在商业酒会上,陆时砚曾警告过他:“商场竞争可以狠,但不能脏。”
当时他只当是耳边风,现在才明白,那句话不是警告,而是预言。
而此刻的风尚设计工作室,苏晚刚刚送走老绣娘们。
李娜拿着一份财经杂志走进来,封面人物正是陆时砚,标题醒目——《陆氏集团趁势扩张,或将重塑申城商业格局》。
“苏姐,你看陆总这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落井下石’。”
李娜啧啧称奇,“赵氏的几个核心项目都被陆氏盯上了,这下他们想翻身都难。”
苏晚接过杂志,目光落在陆时砚的照片上。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站在陆氏大厦前,眼神锐利如鹰。
她指尖轻轻拂过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