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笔他挪用公款的烂账。”
有些债,总要有人讨。
有些光,总要有人守。
苏晚是被母亲的轻咳声惊醒的。
晨光透过雨雾照进病房,她揉了揉麻的胳膊,现设计稿上落了几滴干涸的水渍,晕开一小片墨迹,倒像是给盘金绣添了几颗露珠。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来的短信:“银镯在陈瑶店里,记得去取。
——陆时砚”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突然抓起帆布包冲向门口。
路过护士站时,她停下脚步,把那把银剪子放在桌上:“麻烦您帮我交给3o2床的苏女士,告诉她……是外婆找回来的。”
母亲总说,外婆的银剪子能剪出好日子。
以前她不信,现在看着掌心那道被剪刀磨出的薄茧,突然觉得,或许真的能。
雨停了,空气里带着泥土的腥气。
苏晚走到医院门口,看到天边挂着道淡淡的彩虹,刚好落在陆氏大厦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摸了摸裤兜里那张被雨水泡软的解雇通知,突然用力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就像扔掉那些不值得留恋的过去。
帆布包里的设计稿还带着潮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
苏晚握紧拳头,一步步走向公交站台——她要去陈瑶的甜品店,看看那些会呼吸的盘金绣,看看外婆的银镯子,看看那些在暴雨里,也没能熄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