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摆几天?我家客厅缺个装饰品。”
当时她怎么说的?好像是攥着证书摇了摇头,说:“等我妈病好了,我要挂在她病房里。”
苏晚把证书小心翼翼地抚平,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敲打着玻璃,像在为她没说出口的话伴奏。
她不知道,此刻顶层办公室里,有人正拿着这张证书的扫描件,对着顾老的评语反复细看,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波澜。
陆时砚将证书扫描件设为屏保,取代了之前的毕业照。
金色的奖状在黑色背景上格外醒目,像暗夜里的一点星火。
他拿起外套准备出门,秦峰说顾老想立刻见他,聊聊那个“被埋没的金奖”
。
电梯下行时,陆时砚看着玻璃倒映出的自己,突然想起苏晚证书上的那句话。
或许,他要做的不只是刨开土,还要给这颗蒙尘的金子,一个配得上它的展台。
雨幕中,陆氏大厦的灯光穿透云层,像道沉默的宣言。
而医院病房里,苏晚正用纸巾轻轻擦拭证书上的霉斑,指尖的温度,仿佛能焐热那些被辜负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