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末世前,这番打扮倒也没什么,但现在是末世,几乎没有人会这么穿。
在少水少食的境况下,保持基本的饮水已是奢望,怎么可能还像眼前人一样打扮的如此精致。
男子见她抬头看向自己,唇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右脸颊上的小酒窝让他看起来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
他优雅地抬手,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0t;he110,美女!
&0t;
姮妜侧头看像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翟小峰,看到他胸前轻微的起伏才松了口气。
没有理会他的问候,她的声音依然平静,&0t;你想做什么?&0t;口罩下的声音有些闷闷地。
&0t;别紧张,&0t;男子歪了歪头,笑容愈灿烂,&0t;只是想请你去个地方做客。
为了旅途愉快,建议你先睡一觉。
&0t;
话音刚落,他突然出手。
姮妜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后颈传来一阵钝痛。
随后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
男子轻松接住她软倒的身体,却在抱住她的瞬间微微一怔。
怀中的少女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萦绕在鼻尖,不是人工香精的味道,而是如同山间清泉旁盛开的兰花,纯净而清冽。
男子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随即又像被烫到般松了松力道。
他强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迅环顾四周。
确认无人后,男子的身影如同融入鬼魅般悄然消失,只留下昏迷不醒的翟小峰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姮妜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她不适地眨了眨眼。
她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身下垫着薄薄的消毒单。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0t;这么快就醒啦?不愧是治愈系异能。
&0t;一道慵懒的男声从右侧传来。
姮妜循声望去,看到那个打晕自己的男人正倚靠在另一张病床边。
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本书,无声翻看着。
姮妜尝试撑起身体,却现四肢软绵无力。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这间屋子像极了医院的手术室,不同的是,这里的血腥味更浓。
男人合上书,缓步走了过来。
见她不开口,男人笑容逐渐扩大,“你真有意思,等你死了,我一定把你做成标本收藏起来。”
大多数人在这种时候会崩溃求饶,或是歇斯底里地咒骂,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平静。
&0t;你不害怕吗?&0t;男人歪着头,眼中闪烁着好奇。
&0t;怕有用吗?&0t;姮妜的声音很轻,她自然是害怕的,但却不想在这人面前露怯。
男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他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
&0t;太棒了真的太棒了&0t;他喘息着说,&0t;我都舍不得让你死了。
&0t;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门而入,年长的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0t;闻先生,实验体我们就带走了。
&0t;年长者语气恭敬的说道。
闻西优雅地做了个&0t;请便&0t;的手势,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姮妜的脸。
&0t;差点忘了自我介绍,&0t;他看着姮妜说道:&0t;我叫闻西。
&0t;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男人并不介意,挥了挥手示意两人推走病床。
稍显年轻些的白大褂粗暴地扯下姮妜的帽子和围巾,动作间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粗鲁。
随着他的动作,少女如瀑的墨瞬间倾泻而下,在灯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闻西懒散地倚靠在墙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臂。
原本玩味的笑容在看清少女面容的刹那凝固在了脸上。
实验室中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躺在实验台上的少女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肌肤宛如上等的羊脂玉,在冷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晕,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开。
精致的五官像是被最出色的画师精心勾勒,黛眉如远山含翠,羽睫似蝶翼轻颤,唇瓣宛若枝头最娇嫩的花瓣,还带着晨露的润泽。
不!
这样的一张脸是任何画师也画不出来的。
这样的人,本不该留在人间。
大概只是天上的琼楼玉阁塌了一角,才让她暂时落到了这凡尘中来。
两个白大褂呆若木鸡。
他们经手过无数实验体,早已将人类视为一堆可拆卸的零件。
可此刻,胸腔里那颗冰冷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连手都在微微抖。
闻西无意识地按住心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作为极度自恋型人格障碍者,他生平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