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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站在原地没动,指尖转着那枚寒星,银亮的光在他指缝间跳闪,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懒洋洋扫过地上的人,像在看一只滚泥的猪。
“此地管事何在?” 青衣的声音清泠泠响起,压过了肥汉的哀嚎。
她连眼皮都没往地上瞟一下,目光落在那群瑟缩的人贩子中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这些人,我全要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一个穿着窄袖胡服的鲜卑人从人堆里踉跄着挤出来,袍子下摆沾着泥,对着青衣连连躬身,额角渗着汗:“小人…… 小人便是管事。女侠是说…… 这十五个奴隶,您都要?”
青衣微微颔首,鬓边银簪随着动作轻晃。 那鲜卑人偷眼瞥了瞥地上仍在哀嚎的肥汉,又飞快瞄了眼青衣身后气定神闲的文渊,喉结滚了滚,声音抖得像筛糠:“十、十五个…… 总共三百匹绢。”
“三百匹绢?” 青衣眉峰微蹙,眼底掠过一丝茫然。她自小经手的交易,或是金银,或是铜钱,这般用绢帛计价的,倒是头一回遇上。
她抬眼望向文渊,眸底带着点询问的意味。 文渊指尖轻叩着腰间玉佩,见她望过来,缓缓摇了头 —— 他虽知北地偶有以绢代钱的习俗,却也没料到此处这般直接。
那鲜卑人见状忙不迭补了句,声音发颤却透着机敏:“也、也就是三百贯钱!三百贯,一文不少!”
周围的人这才松了口气,看向青衣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畏 —— 能轻描淡写买下十五个奴隶,还眨眼间废了慕容府的人,这姑娘来头怕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