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的女声传来,像浸了山泉水,脆中带柔:“拜见公子 ——‘卫道者’第二任道祖宁峨眉,参见公子。”
文渊这才放下捂鼻子的手,转头看去 —— 宁峨眉已换上衣裙,裙摆垂到脚踝,正对着他屈膝盈盈下拜,姿态恭谨又雅致。他赶紧上前虚扶一把,眉头微蹙,满是疑惑:“峨眉,你为何要拜我?”
宁峨眉直起身,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坚定:“峨眉能有今日,全是公子所赐。若不是公子带我寻回此地,完成基因改造,我永远还是那只猴子,成不了‘卫道者’。自今日起,三千卫道者悉听公子吩咐;宁峨眉愿常伴公子左右,听候差遣。” 说罢,她转头看向金属人,语气干脆:“令牌拿来。”
金属人额头的冷光忽明忽暗,像是在掩饰尴尬,它先看了看宁峨眉,又扫了眼宁小夭,才支支吾吾开口:“就是…… 赤虺(宁小夭)当年偷跑那天,天雷劈下来时,我手忙脚乱把令牌抛出去了,现在也说不清抛去了哪里。”
“在青衣姐姐那儿!” 宁小夭突然插了句嘴,语气笃定。
文渊这下更懵了,眉头拧成疙瘩:“这跟青衣又扯上关系了?怎么回事?”
宁小夭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话里带着点嗔怪:“你以为我当初为啥拦着你?还记得在草原上,我挡你路,你吹了首曲子,后来青衣姐扔给你一枚铜钱吗?”
文渊点头,努力回忆:“记得啊,那铜钱是有点特别 —— 古朴的铜色,正面刻着带角的蛇纹,背面是个‘x’形印记,边缘还有细碎的花纹,当时只觉得少见,就转送给青衣了。对了,那铜钱还是我当年江边溺水醒来后,手里莫名多出来的。”
“所以啊!” 宁小夭下巴一抬,理直气壮,“我当初会跟着你、被你‘收服’,根本不是因为你吹的破曲子,是因为那枚铜钱 —— 那就是卫道者的令牌!”
金属人额头的冷光突然闪得又快又亮,像撒了把碎星子,透着股雀跃。它对着宁峨眉双手一摊,冷光还往宁小夭那边瞟了瞟,意思再明显不过 —— 你看,我没骗你吧,令牌早给出去了!
就在这时,金属人的语速突然变快,电子音里带着急切:“我要去启动化形程序!一刻钟后,这个空间会彻底崩塌,化为乌有!” 话音未落,它也不管三人反应,“嗖” 地闪到金属座椅后,金属手臂 “咔” 地插入椅背,座椅上的蓝色晶石瞬间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