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李秀宁那边遇到麻烦了?” 文渊听完青衣的话,低声嘀咕 —— 他瞬间就想到这种事是李靖,李世民在统筹,“这事儿按理说该李靖,李世民来解决啊,怎么找我?”
青衣端起桌边的凉茶抿了一口,缓缓解释:“办法倒不是没有 —— 跟学院的人磋商后,已经摸出了对付毒虫和瘴气的路子,要么用驱虫药草熏,要么修路通风,挖渠引水排瘴。可蛊虫不一样,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虫卵藏得又深,现在还没找到能彻底根治的法子。”
“火攻啊。” 文渊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语气干脆得像拍板定论。
“早有人提过这招。” 青衣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可火攻一烧,不仅会烧了蛮族的营地,连周围的山林和百姓的庄稼都会遭殃,太过伤天和,最后被否决了。”
文渊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抬头看向青衣:“要不这样,我带着连翘、玄真和老孙去一趟?连翘懂药理能治伤,也会解蛊毒;玄真更是行走的蛊虫克星,老孙蛊术了得。这组合总可以了吧?”
“不行。” 青衣直接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大家商量过了,让雕大和玄真先提前过去 —— 她们一个会飞,一个身法快,脚程比谁都快。我们其他人随后再动身。”
“我们?” 文渊皱起眉,眼神里满是疑惑,“你说的‘我们’是啥意思?难不成…… 所有人都要去?”
“对,都去。” 青衣点头,语气没半分商量的余地,“要么所有人一起去,要么谁都不去。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能定的,得听大家的。”
文渊盯着青衣看了几秒,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 众人是怕他单独涉险,才要一起跟着。他没再多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多人一起去,会不会太张扬了?咱不能到南诏度蜜月吧。”
“你之前不是说‘让子弹飞一会儿’吗?” 青衣抬眼看向他,眼神坚定,“这次张扬点才好 —— 正好让各方看看合我们的动向。况且,何稠那边也传了消息,他遇到不少技术难题,还得等你来就地解决,别人替不了。”
文渊没再犹豫,当即拍板:“行,那就赶紧准备!让十二生肖带着连翘、灵儿先跟侍卫队走。我们其他人随后再出发。”
他刚要起身去吩咐,又猛地坐下,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满是担忧:“等等,玄真能行吗?她才刚化形,跟个孩子似的,没人在旁边盯着,万一她性子上来乱来,怎么办?”
“我会跟她一起先走。” 青衣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件寻常事。
“不行!这事儿得再商量!” 文渊根本没给青衣插话的机会,蹭地站起身,连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都没在意,“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找玄真。” 话音未落,人已经大步跨出了房门。
唐连翘的房间里,窗台上晒着新采的驱蛊草,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香。文渊拉着玄真软乎乎的小手,蹲在她面前,把六召那边瘴气、毒虫、蛊虫作乱的事,像讲小故事似的一五一十说了,连李秀宁队伍的困境都讲得明明白白。
一旁的唐连翘手里还攥着本药理古籍,见文渊说完,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文渊瞥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抬手示意:“连翘,你有想法就直说,咱们一起商量。”
唐连翘这才放下书,语气沉稳又有条理:“青衣姐跟大家说这事的时候,我就翻了好几本南疆古籍,还跟老孙聊过。瘴气和毒虫的法子已经有了 —— 用艾草、菖蒲熬水熏营地能驱瘴,再把雄黄、苍术缝进香囊让兵士带在身上,毒虫就不敢靠近。至于蛊虫,其实没那么棘手,找些克制它的‘驱蛊草’熬成药汤洒在营地周围,基本就能防住,咱们就算过去,也帮不上太多额外的忙。”
她顿了顿,又提起何稠的事:“还有何稠那边,我觉得不必特意去蜀地 —— 现在科研所规模越来越大,正好趁这机会按学科分拆,比如分药理、器械、冶炼几类。让何稠先着手拆分的事,再回长安筹建新的研究所,反而更省事。”
说着,唐连翘悄悄凑到文渊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还不忘瞥了眼玄真:“而且啊,毒虫和蛊虫的事,玄真自己就能解决。只是这小丫头还在跟你怄气呢 —— 你只给她取了‘玄真’的名,没赐姓,她心里不乐意。”
文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了捏玄真鼓嘟嘟的小脸蛋:“好你个小丫头,还会跟哥哥赌气呢!” 他拉着玄真的手,耐心解释,“你看啊,我姓第五,喊你妹子,你就叫第五玄真;青衣姐姐姓公孙,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