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等得实在无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榻上锦褥的花纹,清月已经维持打坐姿势几个时辰了,他连数屋顶的椽子都数了三遍。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继续帮她一下时,清月的身子忽然猛地一颤,接着她弯腰紧紧抱住他,没等文渊反应过来,两人身影一晃,竟直接出现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这房间摆着张四方桌,四个女子正围着桌子打麻将,手里的骨牌“哗啦”
响,嘴里还念叨着“这把我肯定胡”
。
可瞧见突然冒出来的两人,四人手里的牌“啪嗒”
掉在桌上,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颗鸡蛋——文渊和清月还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身上连件蔽体的衣物都没有,模样荒唐又尴尬。
“咱好歹穿件衣服啊!”
文渊一看不妙,赶紧揽住清月的腰,念头一动就动星移,瞬间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忍不住在她耳边低笑,“你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清月这才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看两人,耳尖“唰”
地红透,连脖子都染了层粉,喃喃道:“我……我这不是一激动,就把穿衣服的事忘了嘛!
不过你看,我这星移已经能带着人随意穿梭了,是不是很可以?”
说着,还带着点小得意抬了抬下巴。
文渊忍着笑点头,故意朝她身上瞟了眼:“是很可以,不过你再看看自己的模样,是不是还可以?”
这话像道惊雷,清月瞬间清醒,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弹坐起来,一把抓过榻几上的镜子,慌慌张张地照了起来。
文渊凑在旁边看,只见镜子里映出的女子不着寸缕,肌肤却像裹了层月光,连毛孔都透着莹润的光泽,摸上去定是温润滑腻的;腰肢线条比先前更显柔韧,却又不失力道,抬手时腕间的弧度都带着种说不出的雅致;眉眼间少了几分往日的英气,多了些空灵的媚态,一颦一笑都像能勾住人的目光,气质然得不像凡尘女子。
清月盯着镜子,小嘴张得能塞进颗樱桃,眼神直,手指轻轻碰了碰镜面,像是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整个人都处于懵怔状态。
“我这是又多了一房夫人啊。”
文渊的声音慢悠悠传来,终于把清月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她没理会文渊的调侃,只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带着点颤:“夫君,这……这真的是我吗?怎么变化这么大?连身上的皮肤、骨头的感觉,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不是换了人嘛!”
文渊故意逗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宠溺,“现在这皮肤更嫩,骨骼更匀,连性格里的柔媚都显出来了,气质更是比以前完美了不知多少,我都快认不出了。”
文渊说着,目光落在清月身上,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眼前的她褪去了往日习武的凌厉,多了种脱尘的美,连丝垂落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先前因等待而紧绷的肩线慢慢放松,连呼吸都变得轻缓,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眼前一阵短暂的失神,那种舒爽的感觉,根本没法用言语形容。
就在这时,清月忽然一阵无力感,然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突然抽走,身子一软就往文渊怀里倒去。
她眼神迷离,声音软得像棉花:“这变化……也太大了……夫君,我好喜欢……”
缓了片刻,她又抬起头,望着文渊的眼睛,语气里满是疑惑和惊喜:“夫君,这……这还是咱们练的功夫吗?我怎么觉得,倒像古籍里写的那种……能让人脱胎换骨的修仙之术啊?”
方才文渊二人突然现身又消失的麻将房里,骨牌还散落在四方桌上,碰倒的茶盏溅出的水渍没干,四个女子还没从刚才的惊愣中缓过神。
楚芮最先回神,伸手戳了戳桌上歪倒的骨牌,挑眉笑道:“刚那身影,分明是夫君!
还有个人跟他一起,就那么突然星移过来,又一下子没影——夫君这星移术,是又玩出新花样了?”
“还能是谁跟他一起啊,肯定是清月姐呗!”
燕小九“噗嗤”
笑出声,手撑着桌子直不起腰,“你忘了?他俩这都一连修了七日了。
依我看啊,准是清月姐也学会星移了,一时激动没忍住,拉着夫君就试了一把,结果忘了穿衣服……哈哈哈!”
说着说着,她笑得拍起了桌子,眼泪都快出来了,连桌上的骨牌都跟着颤。
唐连翘没跟着笑,若有所思地抬眼,眼神亮了亮:“要是清月姐能学会,那是不是说,咱们好好修炼,以后也能学会星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