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你小九嫂嫂的曾师祖呢!
要是你真拜他为师,往后你小九嫂嫂见了你,都得喊你一声‘师叔祖’!”
第五云影眼睛“唰”
地亮了,小脑袋转了转,骨碌碌的眼珠里满是狡黠:“那、那是不是说,到时候我辈分比大哥你还大啦?这个好!
那我明天就去拜师傅!”
文渊被她的小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这小屁孩,想什么呢!
就算你成了老神仙的徒弟,辈分再大,我也是你大哥,这点可改不了!”
第五云影噘了噘嘴,却也没反驳,只是搂着文渊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那我不管,反正小九嫂嫂要喊我师叔祖,我比她大就行!”
逗得满厅人都笑了起来。
把上官家四人安顿好,又叮嘱仆从备好热水、新衣和宵夜。
文渊和青衣、清月上了马车。
车帘刚落下,他就像卸了千斤重担似的,身子一软就往青衣怀里拱,脑袋在她温热的肩头蹭来蹭去,嘴里哼哼唧唧地直喊:“累了累了,今天说的话比练一天功还费劲儿……”
那黏糊劲儿,把青衣和清月逗得笑出了声。
青衣伸手轻轻揉着他的头,指尖划过他略带疲惫的眉梢,语气里满是笑意与纵容:“夫君这黏人的模样,以前怎么没瞧出来?刚刚天牢里对着上官家的人,还一副沉稳笃定的样子,这会子倒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就知道往人怀里钻。”
清月挨着青衣坐下,忍着笑,指尖轻轻戳了戳文渊露在外面的耳朵,打趣道:“他呀,就是‘纸扎人穿衣服——倒端起架子来了’!
在外面撑着场面装稳重,这一回到咱们跟前,可不就‘热包子流糖汁——露馅了’?”
文渊才不管她们的奚落,脑袋往青衣怀里又埋了埋,把冰凉的双脚往清月腿上一搭,还故意用脚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裙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着。
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青衣无奈又好笑,只好把他的手往自己怀里裹了裹,清月也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脚,用裙摆盖住。
马车轱辘轱辘地往前晃,车厢里没了别的声响,只剩三人浅浅的呼吸和偶尔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