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看着他雀跃的模样,温柔地点了点头:“我是这么推测的,至于最终能不能成……”
她的话还没说完,文渊就猛地松开她的手,眼神灼灼地望向不远处的清月,语气里满是干劲:“那好!
我现在就去把清月打败!
她不是说我没掌握好内力吗?今日我就跟她好好比一场,说不定打着打着就突破了!”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拐,径直朝着清月的方向冲去,连背影都透着急切。
青衣望着他莽撞又认真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悄悄漫开几分温柔的笑意。
历经汉、魏、隋三朝的岁月冲刷,昆明池已不复汉代鼎盛时的壮阔,规模大幅缩水,功能也渐失往日核心地位,最终演变为一处集水利遗存、军事象征与文化符号于一身的复合型区域,静静沉淀着长安的过往。
回溯其源,昆明池的开凿始于汉武帝元狩三年(公元前12o年)。
彼时汉武帝为征伐西南的昆明国,因昆明国多水泽、善水战,遂下令在长安西郊开凿此池,模拟水战环境以训练水军,这便是它最初的军事使命。
而后随着长安城市展,昆明池的功能逐渐拓展:凭借广阔的水域成为都城最重要的蓄水供水枢纽,滋养着城中百姓与宫苑;通过渠道联通渭河,兼具了航运之利,方便粮秣与物资转运;周边辅以亭台楼阁与花木,又成了皇家游赏的园林胜地,一度成为汉长安的“城市命脉”
。
入隋之后,都城虽从汉长安城(今西安西北)迁至东南龙原上的隋大兴城,但昆明池作为区域水利体系的核心价值仍被保留。
隋文帝时期,朝廷特意疏浚旧有渠道,将昆明池与新都的永安渠、清明渠等水系相连,让这处古老的水域继续为隋大兴城输送部分水源,延续着它的水利使命。
不过,隋末的战乱打破了这份延续——连年兵戈导致昆明池周边的水利设施残破失修,水位持续下降,水域面积最终缩减至汉代鼎盛期的三分之一左右。
昔日滋养都城的“命脉”
,渐渐褪去实用光环,沦为凭吊往昔的历史遗迹。
除了水利与军事的印记,昆明池的文化意蕴更在隋末愈浓厚。
池域东西两岸留存着汉代遗存的牛郎、织女石像,让“牛郎织女隔池相望”
的传说在此落地生根;加之汉武帝时期“恩鲤衔珠”
的典故(传说汉武帝游昆明池时,有鲤鱼衔夜明珠跃出水面献予帝,被视为祥瑞),这些故事为昆明池镀上了一层浪漫与传奇色彩。
也正因如此,隋末的文人墨客常来此驻足,或临池赋诗,或追忆汉武雄风,让昆明池成为彼时长安郊外最富诗意的怀古之地。
文渊望着昆明池波光粼粼的湖水,许久才转过身,目光落在红拂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红姐,今日这阵仗,怕是你们另有安排,吧?”
红拂唇角勾起一抹笑,走到他身边并肩而立,声音里带着几分沉稳:“你倒是敏锐。
自从你提出要推行一夫一妻制,京城里的动静可不小——上流阶层里,不少人私下嘀咕,觉得这规矩断了他们纳妾的路;军中那些手握兵权的中上层,更是暗地活动,想找机会劝你松口。
他们嘴上不说反对,可私底下的小动作,一点都没少。”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今日无垢妹子派人来告诉我,说你要去昆明湖游玩,还把她的心思跟我透了透——与其让那些人暗地折腾,不如咱们索性借着游湖的由头,办了这场‘相亲大会’。”
见文渊静静听着没插话,红拂继续道:“我想着,这大会不妨持续四五日,既能给京里的年轻人搭个相识的伴儿,也顺便做做一夫一妻的宣传。
就把这当成那些腹诽者最后的机会——让他们看看,好好过日子,未必需要三妻四妾。
等这事过了,日后推行规矩,也能少些阻力。”
文渊听完,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调侃:“没看出来,小无垢竟有这般通透的见识,可惜了,真是一颗好白菜,让头‘猪’给拱了!”
红佛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捂着嘴笑出声,眼神里带着点打趣:“怎么,这会儿你后悔了?”
“不不不!”
文渊连忙摆了摆手,语气轻松,“我就是开个玩笑。
对了红姐,这相亲大会我就不掺和了,人多热闹的场面,我不适应。
我打算带着她们回终南山文青谷一趟,清静几天。”
他抬手一指远处,目光扫过正围着湖边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