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提醒,如今江淮势力错综复杂,多方割据,不如待其自行整合出一支主力后,我们再出手收编。
此时介入,反而耗时费力。”
“对了,”
她神色转肃,“他还举了一例:有个叫朱粲的,原是城父县佐吏,大业十一年随军征讨长白山义军时中途逃亡,聚众作乱,自称‘迦楼罗王’,部众逾十万。
此人性情凶残,虽屡遭败绩,却总能死灰复燃。
更有人传言……他嗜食妇孺之肉。”
一听到“朱粲”
这个名字,文渊眉头猛地一皱——他对这个隋末臭名昭着的食人魔,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此人竟已在江淮一带兴风作浪。
这个朱粲,早年就聚众十余万,从安徽一路烧杀掳掠,转战湖北、陕西、四川,所到之处民不聊生。
到了618年,他在鄂西拥兵二十万,竟公然自称楚帝,定年号为昌达;可转头到了619年,又摇尾降唐,被封为楚王,后来见势不对,再投靠王世充,反复无常,毫无信义可言。
想起历史记录的朱粲那些令人指的行径,文渊眉头紧皱。
最残忍的是,当年襄阳、邓州一带闹大灾荒,白米涨到万钱一斛都难买到,百姓们走投无路,甚至到了相食成风的绝境。
可朱粲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而趁乱起兵,把百姓当作待宰的羔羊。
他竟丧心病狂到捕捉民间幼儿,蒸熟后分给手下当军粮,还对军士说:‘世上最美的食物,没有过人肉的。
只要国中还有人在,我就永远不用担心没有军粮。
’
后来他更是下令,让部下四处劫掠妇女和儿童,专门用来蒸煮充饥——这般泯灭人性的事,他做起来竟毫无顾忌。
想到这里,文渊只觉得后脊背猛地窜上一股寒意,连指尖都泛着凉意,胸腔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他猛地一拍桌案,杯盏都被震得叮当作响,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来人!
立刻传令给青衣社在江淮的暗探,还有小寇子那边——不惜一切代价摸清朱粲的踪迹,一旦现他的部众,无需禀报,就地斩杀!
一个不留。
绝不能让这恶魔再多祸害一个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