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玄素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的烦躁更甚,干脆别过脸,不再看他:“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若无事,便请离开,免得坏了我的计划。”
飞艇的吊舱中,文渊望着这座历史古城。
前世他去过几次,没有太多的印象。
此时在高空俯瞰,最先撞入眼帘的,是一片铺展在关中平原上的“棋盘”
——整座城池以朱雀大街为中轴,东西对称,南北贯通,坊市如规整的方格般排列,连城墙的线条都带着近乎严苛的平直,仿佛是上天用尺规丈量后落下的杰作。
视线往下沉,外郭城的轮廓渐渐清晰。
那道近1o米高的夯土城墙,像一条沉睡的巨龙,东西绵延,南北纵贯,将百万人口、百余坊市牢牢护在怀中。
城墙之上,垛口密布,每隔一段便有一座敌楼矗立,阳光下,值守士兵的甲胄偶尔闪过一点冷光,让这座雄城多了几分肃杀的威严。
中轴线上的朱雀大街,其宽度不小于15o米,是整个长安城的“脊梁”
。
此刻虽已近黄昏,街上仍有车马往来——富商的马车碾过青石板,留下“咯噔”
的声响;挑着货担的商贩快步赶路,扁担两头的货箱轻轻晃动;巡逻的士兵列队走过,甲叶碰撞声整齐划一。
街两侧的坊门大多还未关闭,坊内的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晚霞交织在一起,晕出一片暖橙的光。
视线再往内收,便是皇城与宫城的所在。
皇城位于外郭城北部中央,红墙高耸,屋顶的青瓦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
皇城之北,便是宫城——大兴宫(太极宫)的殿宇群如众星拱月般围绕着太极殿,殿顶的鎏金瓦在晚霞中闪着耀眼的光,那是皇权的象征,哪怕从云端望去,都能感受到那份不可逾越的威严。
城郭的四角,还藏着别样的景致。
东南角的曲江池,水波粼粼,岸边的柳树虽已染秋,却仍有游人泛舟湖上,笑声顺着风飘向云端;西北角的西市,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胡商的吆喝声、算盘的噼啪声、驼铃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成了长安最鲜活的注脚;西南角的清明渠,像一条碧绿的绸带,从城外蜿蜒入城,滋养着沿岸的坊市,渠边的水车缓缓转动,将清水引入民居,也引向宫城的御花园。
最让人震撼的,是这座城的“呼吸感”
。
它既有皇城宫城的威严庄重,又有坊市街巷的烟火气;既有北衙禁军的肃杀,又有西市胡商的鲜活;既有文人雅士在曲江池边吟诗作对的风雅,又有平民百姓在坊内叫卖吃食的质朴。
百万人口在此生息,不同民族、不同身份的人在此交汇,让这座棋盘般规整的城池,充满了生生不息的活力。
突然,身旁的青衣低声说道:“有人在盯着我们。”
文渊立即顺着青衣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太极殿的屋顶上仿佛有什么动静。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似有一道影子掠过,转眼便消失无踪。
文渊微微皱眉,道:“不会是眼花吧?”
“不会,”
青衣语气十分肯定,“是个男人,身手极高。”
“多高?”
文渊问,“比你如何?”
“太远,不知。”
文渊沉吟片刻,道:“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
青衣社有没有汇报,近日可有什么可疑人物或者可疑的组织出现?”
“没有,”
青衣答道,停了一息,“不过,八大世家的人两天前就已经抵达。”
“那就让青衣社盯紧他们。”
文渊语气果断。
“在看什么呢?”
一道女声忽然自身后响起,“文渊公子,青衣姑娘,天都快黑了,你们两个还在这儿悄声议论些什么?”
二人蓦然回,只见萧皇后与杨广、始毕可汗正缓步走来。
文渊急忙上前一步,恭声问道:“陛下,请问您麾下是否有那种……身手极高、轻功卓绝的高手?”
杨广闻言微微一怔,反问道:“什么很高的高手?”
“就是那种能高来高去、转眼便无影无踪的高手。
比方说站在太极殿顶,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消失不见的那种人。”
文渊一边说,一边抬手比划着。
杨广表情古怪地打量文渊一番,失笑道:“你这小子,是不是眼花了?这世上哪来这等人物?那般高手不过是江湖传说罢了,朕可从未见过。
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