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厌恶。
“啪!”
寒星带着劲风,精准地落在沮肥另一条腿的膝盖上。
“嗷——!”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沮肥像条蛆虫似的在地上扭动,肥脸疼得扭曲变形,却连滚的力气都没了。
文渊面无表情,抬脚踩住他那断掉的手腕,寒星又扬了起来——他打下去的每一下都极有分寸,不致命,却足够让这泼皮无赖尝尽苦头,仿佛在清算他过往所有的恶行。
周围厮杀声如雷贯耳,兵刃相击的脆响、临死前的闷哼、战马的惊嘶搅成一团,衬得沮肥断断续续的哀嚎越刺耳。
文渊却像听不见似的,手里的寒星挥得又快又准,每一下都落在沮肥身上最疼却不伤筋动骨的地方。
“啪”
“啪”
的闷响里,仿佛真有什么肮脏的东西被敲碎,随着那肥汉的惨叫一点点散在风里。
青衣立在他身后,望着文渊的背影——青衫在厮杀的狂风里微微起伏,明明是清瘦的轮廓,此刻却透着股执拗的狠劲。
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困惑:“公子这般动气,倒不像往常的样子。”
文渊手上的动作没停,寒星又在沮肥胳膊上敲了一下,听得对方又是一声惨叫。
他头也没回,语气里还带着未消的火气:“这废物,也配在你面前伸爪子?”
他顿了顿,想起方才沮肥那句“漂亮的小娘子”
,眉头又拧紧几分,声音里淬着冰:“还敢用那种龌龊心思编排你,方才听着就恶心,不揍到他记牢了,难消我心头火。”
青衣闻言一怔,望着他紧绷的肩背,忽然觉得方才那些厮杀的喧嚣都远了。
风卷着他的话音过来,带着点护短的蛮横,竟让她耳根微微烫。
她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穗,嘴角却悄悄勾起个极浅的弧度——原来他方才那副狠戾模样,竟是为了这个。
远处,戎陈恩已将刘武周打落马下,百名甲士见主将被擒,早已没了斗志,纷纷弃械投降。
厮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沮肥有气无力的哼哼。
文渊这才停了手,转身时,脸上的戾气已散了大半,见青衣望着自己,还扬了扬眉:“怎么?”
青衣摇摇头,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声音轻快了些:“没什么。
只是觉得,公子方才的样子,很像护崽的狼。”
文渊闻言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顶:“不对,是护女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