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看便知,骨头怕是断了。
他用另一只手猛地推开围上来的几个突厥大汉,肥脸涨成了猪肝色,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咆哮:“是谁?!
哪个狗娘养的打了老子!”
那双小眼睛在人群里恶狠狠地扫了一圈,最后像毒蛇盯上猎物似的,死死锁在青衣身上,“查不出来是谁干的,就把你这小娘子抓回去抵命!”
话音未落,他那只没受伤的手又不自觉地扬起来,指尖抖着指向青衣,满是戾气的眼神里还夹杂着几分色眯眯的贪婪。
“啊——!”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炸开,比先前那声更凄厉几分,像被生生剜了块肉。
围观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齐齐后退,有胆小的甚至捂住了耳朵;那些刚解开枷锁、还没缓过神的奴隶们更是缩成一团,浑身抖得像筛糠,眼底重又浮起被欺凌的恐惧。
“闭嘴。”
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像块冰砸进滚油里。
众人循声望去,不知何时,文渊已站在沮肥面前,那支玉色的寒星正轻轻抵在他油光锃亮的脑门上。
“再叫唤一声,小爷就把你这颗肥脑袋敲碎当瓢用。”
沮肥的惨叫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脑门上的暗器,冷汗“唰”
地从额角淌下来,混着脸上的肥肉往下滑。
下一秒,他“噗通”
一声瘫跪在泥地里,肥硕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肥肉,结结巴巴地磕起头来,额头撞得地面咚咚响:“公、公子饶命!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饶命啊——”
文渊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朝旁边的巳蛇微微努了努嘴。
巳蛇会意,身形一晃便如鬼魅般蹿到那几个突厥大汉身后。
只听几声闷响和骨骼错位的脆响,伴随着大汉们的痛呼,不过眨眼功夫,那几个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壮汉已个个被踹翻在地,膝盖硬生生磕在青石板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再吭一声。
巳蛇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冲文渊躬身问道:“公子,这些杂碎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