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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又管别人的闲事了?被人家嫌弃了吧!
"
文渊摸了摸鼻子,望着笑靥如花的青衣,心中暗忖:青儿今日怎的这般伶牙俐齿?正思量间,不觉松开了小幺的手。
燕小幺见文渊不语,忽道:"
公子,您该去看看何先生了。
他已闭门两日,水米不进,谁也不见。
"
文渊笑道:"
他既不见人,我去又有何用?可知是何缘由?"
"
似乎"
小幺眼珠滴溜溜一转,"
似乎是小漾姑娘送来几张图纸后,他才闭门不出的。
"
"
哦?"
文渊眼中精光一闪,"
竟有人捷足先登了。
我明白了。
小幺姐,随我来。
"
路上,文渊附耳低语数句,嘱咐道:"
你便这般唤他。
备好饭食,我且回房更衣。
随后带他来我房中。
"
小幺急道:"
公子,我可不敢担保能将他请来。
这人倔得很"
文渊不待她说完,推着她道:"
只管按我说的做,余下的事顺其自然便是。
快去!
"
此时的何稠正独坐房中,对着案几上的图纸愁眉不展。
最上方的图纸赫然标注着"
钢琴制作原理"
,虽线条简略,却配着密密麻麻的注解:
"
钢琴者,音域冠绝众器,自二十七赫兹至四千余赫兹,八十八键可囊括乐音之全。
其理如下:指触键,键动槌,槌击弦,弦振传音板,共鸣成声。
踏板控止音器,延音随心"
何稠的手指不住颤抖,时而抚过图纸上的示意图,时而停在燕小漾给他的音律计算的公式旁。
这旁边还有一把吉他的示意图,图下面是对琴弦的说明
何稠的脑海中仍回荡着燕小漾为他演奏的《梁祝》,那悠扬的旋律仿佛仍在耳畔萦绕。
燕小漾对钢琴惟妙惟肖的描述,以及那令人神往的畅想,让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他反复低吟着燕小漾说过的话:"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它已在千万个灵魂中种下新的振动。
音乐从不被定义,却定义了人类为何需要诗意地栖居——因为在c大调到d小调的转换间,我们终于得以在有限的生命里,触摸到无限的温柔与壮阔。
"
正当他沉浸在这份震撼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何先生,我家公子托我给您带句话:先生现在所见的不过是小道而已,我这里有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大道,不知先生可愿一观?"
何稠闻言如遭雷殛,整个人僵在原地,口中不住喃喃重复:"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大道"
忽然间,他眼中精光暴射,猛地起身朝门外喊道:"
请稍候!
老夫这就随你去见公子!
"
一进文渊房间,何稠便直截了当问道:"
阁下就是那位公子?莫非是唐国公府的二公子李世民?"
文渊闻言放声大笑:"
哈哈哈先生认错人了。
"
他亲切地拉着何稠入座,"
先生可是看了《隋唐演义》?那不过是在下闲来写的小说戏文,当不得真。
"
何稠却正色反驳:"
虽说是戏文,但其中所述之事,不是已经生,就是即将应验。
"
文渊竖起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
我这个作者倒要说句公道话。
"
见何稠点头,他继续道:"
这本演义嘛,依我看顶多五成真五成假。
今年岁末我打算大量刊行,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何稠毫不避讳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就不怕圣上找你麻烦?"
文渊淡然一笑:"
到那时节,恐怕圣上已无暇顾及这等小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