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
文渊把玩着手中茶盏,似笑非笑:“小九的主意?你的师兄不是早就仙逝了嘛!
令师兄倒是未卜先知,早料到会有今日?”
“不不不,”
玄机子急忙辩解,“师兄仙逝之前,执意要小九暂代观主之位,并让家晋从旁协助。
而且,还挑选了二十名女弟子悉心栽培。
留下一份遗嘱给我,让我在小九十六岁生日之后打开。”
玄机子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师兄在信中说,此女命格特殊,十六岁后当入红尘。
老道也是依命行事啊。
"
文渊瞥了一眼,现泛黄的信纸上墨迹苍劲有力。
旋即不解地问道:“不是,你说这些也与我没有啥关系啊!”
玄机子往文渊身边挪了挪身子,伸出一只手指说道:“第一,你和小九打了一架对吧?”
见文渊点了点头,他又伸出第二根指头道:“第二,你无条件的给她解了毒是吧?”
他看着文渊,见文渊又点了一下头,他又伸出一根指头:“第三,你在昏睡中唱歌,吟诗了对吧?”
文渊嫌弃的看了一眼玄机子,并不以为然的说道:“昏睡中唱歌这事还是我醒来听小九哼唱才知道,吟诗这事我不知道。”
玄机子急了,道:“小子,你可别不认账。
哈!”
说着在怀里掏出两张纸,在文渊面前一展:“这两诗你别说不是你吟出来的!”
文渊一看,心道:诗是我吟出来的不假,可不是我写的。
玄机子又往身边凑了凑,又伸出一根指头道:“第四,九二在你昏睡的时候,抱着你走了很多路对吧?”
不等文渊回应,他迅伸出一根指头:“第五,去观里的路上,小九一直拉着你的手对吧!”
说罢,不由分说,老道不由分说将那份泛黄遗嘱拍在文渊掌心,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自己看罢。
"
文渊将遗嘱推回玄机子面前,眉头紧锁:"
道长说了这许多,又让我看遗嘱,究竟是何用意?这些也算不得什么理由啊。
"
玄机子双目圆睁,白须微颤:"
你当老道我眼瞎不成?小九那丫头对你一片痴心,我会看不出来?"
他整了整道袍,摆出论道的架势,"
小子,可还记得你我当日那番谈话?"
"
记得,记得。
"
文渊连忙应道。
"
那便好。
"
玄机子神色稍霁,捋须道:"
老道那时便看出小九的心思。
你走后,我与她长谈了一次。
"
他啜了口茶,眼中泛起慈色,"
那丫头说认准了你,不管将来是什么结果,她都不会后悔。”
茶盏轻放,玄机子继续道:"
师兄遗嘱言明,待她寻得可托付之人,便该下山。
"
他忽然狡黠一笑,"
那日与你闲谈后,老道也觉得这丫头眼光不错,便顺水推舟了一番。
"
文渊闻言,手中茶盏一顿,垂眸不语。
玄机子细细打量着文渊的神情,见他沉默不语似在思量什么,便试探道:"
可是为了唐家那丫头的事犯难?"
见文渊仍不答话,老道拂尘一甩,嗤笑道:"
小九自己都不计较,你倒在这儿扭捏作态。
莫非你以为,当初那番说辞真能糊弄我们叔侄?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
文渊没好气地白了玄机子一眼,撇嘴道:"
你懂个锤子?我自己都还云里雾里的。
"
说着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事哪有你想得这般简单。
"
窗外一阵风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附和着这场谈不拢的对话。
玄机子见状,摇头晃脑地叹道:"
年轻人啊"
话未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算了,不说这些了。”
文渊看向陈家晋,“大师兄观主,是不是该你说说了?”
一直听着二人斗嘴的陈家晋听到文渊问他,先是老脸一红,低下头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对着文渊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