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波流转,"
这词牌新颖,当是文渊公子说道歌词。
"
"
公子又有佳作了!
"
罗天进捧着另一张纸,声音颤,"
《乌兰巴托的夜》只是"
他忽地顿住,"
怎的只有半阙?"
转眼间几人已传阅开来,时而击节称妙,时而争论平仄,浑然忘了身在何处。
青衣望着这群痴人,唇角微扬,转头对雪豹队员低语几句,便悄然离去。
青衣步入前院,见赤虺仍在唐连翘肩头亲昵地蹭着,不由莞尔。
她轻移莲步上前,柔声唤道:"
赤虺,快去寻你家主人。
这糊涂虫,又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
赤虺闻言,不情不愿地舒展火红的身躯,蛇尾轻弹,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色弧线,蛇信吞吐间似在探寻气息。
落地后,这小家伙慢悠悠地朝后院游去,青衣提着裙角紧随其后。
此时唐连翘已安排妥当众人事务,见无事可忙,便快步跟上:"
青衣姐姐,公子经常这般不见踪影吗?"
青衣掩唇轻笑:"
公子最是贪睡,想是前院喧闹,又寻了个僻静处躲懒去了。
"
"
噢!
"
唐连翘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他确实挺能睡的。
"
话毕,还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腰肢。
青衣闻言,意味深长地瞥了唐连翘一眼,却未多言。
唐连翘浑然不觉,继续道:"
我猜他定是躲在后院祠堂旁的耳房里了,那儿最是清静。
"
二人循着赤虺的踪迹来到后院。
唐连翘纤指轻点祠堂方向,果见那赤色小蛇直奔耳房而去。
紧闭的雕花木门前,赤虺灵巧地攀上窗棂,蛇身一扭便穿透窗纸钻了进去。
青衣抬手轻叩门扉,室内却无半点回应。
她素手轻推,门扉无声而开。
只见文渊衣衫半解地斜卧榻上,睡相颇为不雅。
赤虺早已盘在他臂弯处,见二人进来,立即讨好地游至主人面颊旁,亲昵地用脑袋轻蹭。
"
唔"
文渊迷迷糊糊地挥手驱赶,"
赤虺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声音含糊得像是含了块糖。
青衣掩唇轻笑,朝赤虺使了个眼色。
小蛇不情不愿地游到文渊耳畔,却见他再次挥手:"
去去去"
翻身将锦被卷作一团,继续酣睡。
那副赖床的模样,活像个贪睡的稚童。
唐连翘看着文渊这副模样,忍不住凑近青衣耳畔轻声道:"
这屋里寒气这么重,他连被子都不盖,竟还能睡得这般香甜?"
青衣眼中含笑,低声道:"
睡着时不觉得,等醒了就该嚷冷了。
"
说着转身对半夏吩咐:"
去给公子端碗温水来。
"
半夏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捧着青瓷碗回来。
青衣朝赤虺打了个手势,小蛇会意,蛇尾"
啪"
地一声轻抽在文渊臀上。
"
哎哟!
"
文渊一个激灵弹坐起来,正要作,余光却瞥见立在床前的二女。
他慌忙整了整凌乱的衣衫,趿拉着鞋子站起身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连翘来了?青儿,可是到用膳的时辰了?"
说着,闪电般抓起赤虺,塞在自己袖中。
这时半夏递来温水,文渊接过。
先含了一口在嘴里漱了漱,继而仰头一饮而尽。
那副窘迫模样,活像是偷懒被先生抓个正着的顽童。
赤虺不知何时已经跑到青衣那里,得意地昂着小脑袋,在青衣袖间游走邀功。
青衣轻声道:"
确实到了用膳时辰。
不过更要紧的是,宣传部的人都已到齐了。
你不该去见个面吗?"
文渊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衣袖:"
他们没瞧见我放在案几上的那些物件么?"
"
自然是瞧见了。
"
青衣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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