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至今立刻围了上来。
文渊目光如电,厉声喝道:"
要打架的闪开,放我们过去!
"
杨叔和夏花闻言立即侧身让路,柴至今也退后一步,唯独豹九仍如铁塔般纹丝不动。
半夏咬着嘴唇左右为难,最终还是一跺脚退回了原位。
那神秘女子突然在文渊背后猛推一掌,冷声道:"
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否则我就开始杀人了。
"
文渊目光陡然凌厉,声如炸雷般喝道:"
豹九!
闪开——这是命令!
"
豹九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挺直脊背,"
啪"
地立正敬礼:"
是!
长官!
"
随即利落地侧身让开道路,动作干净得仿佛训练过千百遍。
一旁的半夏见状,也急忙退后两步,让出一条通道。
文渊正走着,忽觉后背几处要穴被那女子疾点而过。
他顿觉体内气血骤然凝滞,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膝盖一软便重重跌坐在地。
那女子却不慌不忙,在他面前缓缓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双目微阖,周身气息渐趋平稳,似在运功调息疗伤。
文渊借着朦胧的星光打量眼前的女子。
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那双明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宛若寒星。
文渊本想再观察些什么,却只感到一阵倦意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索性舒展身体仰卧在地,转眼间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夜风骤起,一道带着几分戏谑的冰冷女声突然响起:"
这种处境都能睡着?你的心倒是够大的!
"
见无人应答,那声音又追问道:"
你银针上淬的是什么毒?为何越是运功压制,毒性作得越厉害?"
寂静依旧,女子索性俯身,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文渊的脸颊:"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我们谈谈。
"
文渊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懒洋洋道:"
杀人不过头点地,怎么连觉都不让人睡?"
他斜眼瞥了瞥女子,继续道:"
那是赤虺的毒雾,剂量很轻,最多让人昏迷散功,要不了命。
不过这毒确实难解,没解药的话,没个一年半载休想清除干净。
"
说着从怀中掏出个小纸包抛过去,"
喏,解药。
敷在伤口上,一个时辰就能解毒。
"
女子下意识接住纸包,却怔在了原地。
半晌,她突然问道:"
赤虺是什么?"
文渊闻言一愣,暗想这人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只得解释道:"
我在草原捉到的一条小蛇,头生双角,能喷毒雾。
它的呕吐物晒干磨粉可解百毒。
"
说着指了指女子手中的纸包,语气突然认真起来:"
我家赤虺很少呕吐,这东西金贵得很。
你省着点用,解完毒记得还我。
"
女子背过身去,利落地敷好药,将纸包随手抛回给文渊。
她转过身时,眼中寒光凛冽:"
一个时辰早过了,你的人怕是已经杀光了我的手下。
现在,我是不是该取你性命?"
"
要杀便杀,哪来这许多废话?"
文渊说着,忽然觉得心头一阵酸楚,鬼使神差地补了句:"
其实我早该死了。
"
刹那间,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六十岁的自己,因网贷逾期被亲人厌弃的日日夜夜;被社会抛弃的孤独岁月。
是啊,当一个人毫无价值时,活着确实就是多余,不如死去。
谁曾想竟带着记忆穿越到这乱世,这两年多东奔西走,忙忙碌碌不就是为了逃避那些不堪回的往事吗?
文渊突然整了整衣衫,朝女子深深一揖:"
请动手吧。
"
他的嘴角甚至扬起一丝释然的笑意,抬手在颈间比划了个割喉的动作,"
多谢成全。
"
星光下,他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在期待一场解脱。
女子被文渊这一连串出人意料的举动震住了,她瞳孔微缩,目光中交织着惊诧与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