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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心脏差点蹦出来。”
这话一出,惹得阿史那芮与青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文渊旋即佯装激动,望向阿史那芮说道:“芮公主啊!
你可真是及时雨。
莫不是知晓我二人食材告罄,特意前来雪中送炭?”
阿史那芮被问得一头雾水,忙看向青衣问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话还在空气中回荡,变故突生。
阿史那芮原本温顺的坐骑,仿若被一股隐匿于暗处的恐怖力量猛地击中,刹那间,它双眼圆睁,瞳仁急剧收缩,满是惊惶与恐惧。
原本顺滑的鬃毛根根倒竖,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钢针。
紧接着,它前蹄高高扬起,身体几乎直立,出一声划破长空的尖锐凄厉嘶鸣,那声音饱含无尽惊惶,似要将恐惧传递至四面八方。
它四蹄疯狂刨动地面,泥土与草皮被肆意翻起,四处飞溅。
缰绳在它疯狂挣扎下绷得紧紧的,出“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下一秒便会断裂。
阿史那芮拼尽全力拉扯缰绳,试图掌控局面,可坐骑已然陷入疯狂,对她的指令全然不顾。
它用力甩动着头,拼命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脖颈处肌肉紧绷,血管清晰可见。
嘴里大口喷出粗气,在炎热空气中凝成团团白色雾气,呼吸节奏急促紊乱。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惊呼连连之时,一道青影如闪电般疾掠而来。
只见青衣脚下轻点,瞬间闪至疯狂坐骑身侧。
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坐骑满是恐惧的双眼,毫不犹豫地伸出有力双臂,猛地抱住马脖子。
那坐骑察觉到脖子被箍紧,挣扎愈猛烈。
它疯狂甩头,妄图将青衣甩落,马鬃在风中狂乱飞舞。
同时,后蹄高高扬起,重重蹬向后方,地面被踏出深深蹄印,尘土漫天飞扬。
青衣的身体随着坐骑剧烈动作摇晃不已,但她咬紧牙关,手臂如铁钳般牢牢抱住马脖子,纹丝不动。
周围众人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目光紧紧锁定这场激烈较量。
此时,烈日高悬,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燥热气息弥漫四周,愈增添几分紧张氛围。
坐骑的嘶鸣声、蹄子刨地声,以及众人压抑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混乱的声响。
此时的阿史那芮早已趴在马背上,用力夹紧马腹,身体随着马的起伏剧烈摇摆,随时都有被甩出去的危险。
只见青衣腾出一只手,狠狠拍向马头。
疯狂的白马顿时萎靡下去,青衣双脚稳稳着地,竭力支撑,不让白马轰然倒下,同时急切催促阿史那芮:“快,快下马!”
阿史那芮如梦初醒,翻身下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涔涔地流淌,喃喃的说道:“我的马,我的马。”
“芮姐姐,你的马没事,我只是把它打晕了。”
青衣气喘吁吁的回应。
这一切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远处,阿史那芮的护卫见状,此时正在齐齐催马上前。
然而,护卫们的马匹此刻根本不听使唤,只是一味往后退,搞得护卫们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由于事太过突然,众人一时皆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状况。
距离最近文渊迅下马,跑到青衣面前,围着青衣转了一圈,确认青衣没有受伤。
便放心的走开了。
此时他注意到奎木狼站在自己的马前,正在努力地昂挺胸,然而他的样子还是带着几分野狼攻击的架势。
文渊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奎木狼的缘故。
虽说奎木狼已洗净身上污垢,但身体还残留着狼的气味,马儿嗅到这种气味,本能地感到惧怕。
况且,奎木狼遇到危险时,本能反应便是摆出狼的攻击姿势。
正是奎木狼的出现,惊吓到了阿史那芮的马。
而自己和青衣的马之所以不会受惊,是因为从昨晚与狼群战斗,到今天与狼群一起看青衣教训奎木狼,已经习以为常了。
于是,文渊轻轻拍了拍奎木狼的肩膀,示意它放松,站到自己身后;随后又如同变戏法般拿出一瓶香水,对着奎木狼一阵猛喷。
很快,混乱的场面逐渐恢复平静,众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文渊抚摸着自己的白马,轻叹道:“唉!
芮公主,你这马也不行啊!”
苍穹之下,广袤草原如一张泛黄的羊皮画卷,蜿蜒着一道奇异风景线:一辆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