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倒在地。
待李渊悠悠转醒,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
抬眼望去,令他惊讶的是,原本坐在对面的王劭已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
这白衣少年姿态悠闲地坐在他的对面,身后还站着一位冷艳动人的女子,那女子眼神清冷,周身散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白衣少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却并不急于开口说话。
李渊心中一沉,瞬间明白了自己当下的处境——已然遭人绑架。
白衣少年见李渊醒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动作优雅地倒了一杯茶,递向李渊,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国公大人,小子我乃第五文渊。
想必以国公大人知晓我是谁吧!”
李渊心中猛地一松,面上却波澜不惊,既未露出丝毫放松之色,也没有即刻回应少年的话。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抻了抻身上的衣服,整理好仪表,而后缓缓坐回原位。
他端起少年递来的茶杯,轻抿一口茶后,方才开口问道:“贤侄,你这是何意?秀宁怎么没与你一同前来?
第五文渊轻笑一声,说道:“呵呵,秀宁姐热衷于带兵之事,此刻正在长安呢,哦,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大兴城,我个人更习惯称其为长安。
国公大人放心,秀宁姐一切安好,十分安全。”
顿了顿,第五文渊神色一正,接着说道:“小子此番前来,是有几件要事,想听听国公大人的高见。
只是诸多事宜,在国公府上谈论多有不便,所以冒昧地将国公大人请到此处。”
李渊依旧保持着沉稳的姿态,不慌不忙地又啜了一口茶,说道:“无妨,贤侄但说。”
第五文渊伸手探入怀中,掏出一卷纸,递到李渊面前,说道:“第一件事,我是来解除您与家父先前定下的约定的。
想必国公大人心中,对此也早有想法吧!
这第二件事,便是请国公大人仔细看看手中这纸上所写的内容,而后给小子一个明确的态度。”
说话间,第五文渊目光紧紧盯着李渊的面容,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态变化。
然而,令他感到颇为失望的是,李渊的神色始终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动。
见状,第五文渊接着说道:“这第三件事,便是想当面问一问国公大人,如今是否已有举事之心?”
李渊依旧神色淡然,没有任何异样表现。
第五文渊只得继续说道:“这第四件事,小子在此郑重地与国公大人讲清楚,若国公大人决意举事,固然可行,但切不可大肆攻伐,致使生灵涂炭,更不能荼毒百姓,做出残害无辜之举,还有,万不可勾结外邦,引狼入室。”
李渊听闻第五文渊的一番言语后,先是微微一怔,旋即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肆意,仿若全然未将当前被绑架的处境放在心上,“好个第五文渊!
老朽这下可算明白了,怪不得世民那小子,平日里对你推崇得五体投地。”
话落,他神色陡然一正,目光炯炯地直视着第五文渊,“还有话要说吗?若有,便尽快一吐为快。”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可把第五文渊给整不会了。
他满心疑惑,暗自思忖:这到底是啥情况?都这般境地了,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原本,自己还想着向他表明,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将他绑来,往后若是他再暗中对自己人不利,便能取他性命。
可瞧这李渊,此刻竟像个没事人一般,笑得那般开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李渊见第五文渊一脸茫然,神色间透着懵懂,也不卖关子,径直开口说道:“先啊,你可真是想多了。
我与你父亲,那可是多年至交,他的所作所为,其实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至于这么多年没联系,也是你父亲考虑周全,生怕给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断了往来,以至于他的死讯,我都没能及时知晓。
我们之间的约定,解决起来也简单得很。
你与世民如今称兄道弟,关系那般要好,实际上,已然算是履行了约定。
至于你和宁儿的事,要看宁儿的意思,我这儿不会有任何意见。
只是宁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她的终身大事,着实让我心急如焚呐。”
“哦!
这不仅仅是什么也没说,还又把球提回来了。”
文渊暗道。
李渊言罢,也不管文渊的反应,端起桌上茶